这一念头闪过,他突然多了份心思,想去水村看看,但是去需要什么理由呀。
总不能跟娘说,娘我去水村看野猪去,那不得接受娘的十大拷问。
唉,头疼,黄绝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只好骑马回家了。
这时候,水村的地保一脸为难,他站在山脚下一片狼藉的水田边。
而旁边的佃农哭丧着脸,在那里给到场的乡亲们痛诉。
佃农的婆娘则倒在地哭天抢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看着很是可怜、很是绝望。
昨天晚,野猪又出来糟蹋了这一垄水田。
已经挂满谷穗的稻子被踩了一整片,刚挂浆的谷子被踩爆开来,混着泥水点缀一片白点点,放眼望去水田里面已经没有直立的稻子。
“这块水田算是彻底废了。”
“牛满家今年估计过得比较困难,说不定年底都没有办法交租。”
“到时牛满家的大小子估计要得去给地主打长工了。”
“他们家这年难过得去呀。”
“这野猪也太猖狂了,欺负到人了。”
“我们的水田是不是也会出事情?”
“要不要跟地保说说?”
众人在旁边小声议论。
地保正在旁边听着,漠然在心里面想着事,一时也没有说什么话。
牛满家的大小子两人正在那里红着眼睛手抓钉耙想要去山林里面找野猪拼命,被乡亲们死死拦住不得脱身。
他们只好气急败坏地一把扔掉手里的钉耙,抱着头蹲地呜呜嚎起来。
“好了,每家各出一个壮丁,组成一队,拿弓箭和刀,马进山去找野猪,把它杀死。”地保想到野猪如果这么弄下去,早晚就会轮到自己头,红着眼嘶声吼道。
“如果那天那两个猎户死去就好,这样帝国的缉查队就不得不出手。”地保默默想到。
很快,每一家都出了一名壮丁,牛满家的大小子俩都参加了,谁也没有劝说他们可以只去一人。
地保指定其中打猎技术最好的猎户牛仓为领队,并叮嘱每天以狼烟为信号来报平安,于是每人带三天的干粮就匆匆出发了。
牛仓他们一开始沿着野猪的脚印一直往山林赶。
当他们跟脚印过河后,野猪的痕迹消失殆尽。
牛仓没有气馁,他总会根据野猪残留在草丛痕迹或者树木挂着的刮痕重新找到野猪的痕迹,继续寻找下去。
他们一直断断续续走了三个小时,野猪痕迹一直都在前面找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