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不着痕迹对视了一眼,让开了一条路。
“这样啊,君太太您请进。”
盛知夏目不斜视的走进大厅,张叔低着头跟在他的身后。
两个人上了电梯,一直到了三楼。
盛知夏走在前面,她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手表,转身看着张叔。
“打个电话问问,陈伯在哪里呢?”
张叔低着头回道:“好的,太太。”
刚说完这话,张叔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原来还没有等他打过去,陈伯的电话就已经打了过来。
盛知夏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也没有说话。
等到挂了电话,张叔才道:“太太,陈伯他们就在前面,我带您。”
盛知夏点头,言简意赅:“好。”
纯白色的墙壁,空旷的环境,一个大方桌前。
一个男人身穿黑色恤上衣,脚上穿着一双拖鞋。
他相貌比较普通,脸上没有什么戾气。
整个人显得有些低沉消糜,大概四十所左右的年纪,可眼里的沧桑却如七十老人。
男人叫程斌海,正是因为醉酒而撞上顾北的男人。
盛知夏中指微弯,不轻不重的击打着桌面。
整个寂寥的探望间里都是属于她手下发出的声音。
一声一声,一下一下,就像敲击在了程斌海的心脏上。
“程斌海是吗?”
男人本来是低着头,听见盛知夏叫他的名字。
微微动了动眼角,他声音嗓音,仿佛没有什么情绪。
“是我。”
盛知夏慵懒且睡意的理了理自己的长发。
嗓音轻缓,却是暗藏锋利:“那件事情过去快两个月了吧?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找么?”
程斌海终于忍不住抬起头看了盛知夏一眼,神色终于看出了几分紧张。
“我…我知道。”
盛知夏挑眉:“哦?”
程斌海被盛知夏的目光看得心头发慌,他急忙低下了头。
“您…您是因为,我当初酒驾对您造成的伤害,所以才来找我的吗?
可…可是君太太,我已经受到了惩罚了。”
二十年的牢狱之灾,等到他出去了,恐怕人……也快没了。
盛知夏听见这话,却是笑了,只不过那柔柔的笑声里却像是夹杂着寒霜,眼神也是冷若万年寒冰。
“程斌海,你别和我装傻,你应该明白,我既然能到这里来找你,就代表我肯定是有把握的。”
盛知夏说到这里,微微顿了一下,看着程斌海的眼神更冷了。
“说…到底是什么人指使你的?”
程斌海脸色微变,眼底迅速闪过一抹慌张。
“君太太…您…您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盛知夏勾了勾唇角,她只是微微一抬手。
站在门口的陈伯就将一份忘记递到了盛知夏手上。
她接过文件,不急不缓的拆开,娇小的身体明明没有爆发什么气场,可是却莫名的让程斌海有些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