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典型的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不过也让盛知夏心里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其实君少爵…也没有外界说得那么可怕,他忍得那么辛苦,都顾虑着自己的身体,这样看来,君少爵……好像也还好?
要是某个被喂了狼的家伙知道盛知夏的内心独白,估计都得撬棺材板了…哦不,应该是,刨狼肚了。
盛知夏的腿,睡觉有些不方便,牵扯到伤口还是有些疼,只能保持侧身的姿势。
所以,她和君少爵就是面对面了,身上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和气息。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两个人都是闭着眼睛,可是盛知夏却觉得气氛从未有过的尴尬。
君少爵也被鼻尖那阵阵的幽香扰乱了气息,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半个小时后,他实在是受不了,自己去了浴室冲冷水。
盛知夏在被窝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她生怕君少爵忍不住,变成大灰狼扑过来。
君少爵冲了半个小时才出来,水珠从他结实的胸膛一直滑落至腰间,直到隐没在浴巾下,要是被人看见这一幕,恐怕都得流鼻血。
然而盛知夏是没有眼福了,本来就困了,要不是因为君少爵提神,她早就睡着了。
看着盛知夏睡得香甜的小脸,他脸黑了,站在床边盯着盛知夏。
他现在在想,要不要把这个女人叫起来罚站,他被她折磨得夜不能寐,她到好,睡得和猪一样。
“翁…嗡嗡…。”
君少爵刚这样想,就被床头柜上的手机打断了思路,他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君少爵一边接,一边来到了阳台,虽然心里想让那个女人陪着他失眠,不过她受伤了,这两天就算了,等她伤好了再收拾也不迟。
手机刚放到耳边,一到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便从手机里响起。
“君总。”
君少爵一只手抚上栏杆,他的眼神冰冷如利剑,深沉如海,不可揣摩。
听见这道声音,君少爵并没有什么意外的神色。
“宫老先生,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宫老爷子,宫家掌权人,也就是宫默的爷爷,宫老爷子为人狠毒,早些年树敌太多,以至于后来的一双儿女死与敌手。
仅留下了宫默这颗独苗苗,所以自然是溺宠万分了,这点,海城上下无人不知。
“君总,你若是看上了那批货,大可和老爷子我说一声,何必不声不响的就劫走了呢?”
宫老爷子的声音带着笑意,好像真的一点也不介意,仿佛只要君少爵开口,他都把货送他手上去。
君少爵眸子微眯,泛起丝丝点点的寒芒;“宫老爷子是来问罪的?”
手机里沉默了片刻,再度响起了那道苍老的声音,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没有带着那些许的笑,只是深沉平静。
“君总,如果有机会,我们可以好好合作,没有必要伤了我宫家几十号人吧?毕竟都是在海城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样…不好吧?”
“呵…”君少爵冷笑出声,带着一股嘲讽,还有冰冷的杀意。
“合作?宫家,还不配。”
“至于为什么,宫老爷子还是问问你的好孙子,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
君少爵说完,也不等手机里的人再次说话,他挂了电话往回走,爬上了床,小心的避开盛知夏的伤口,将他拥入了怀里,脸上难得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