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将两件宝物收下,挥手让冷得发抖的侍女离开。
“这本经书虽然珍贵,对哈伊特来说却远不如家族的继承权重要。”
林毅将药师经拿在手中,豪门中有继承资格的人一多起来,总是少不了争夺权力的故事,兄弟反目成仇并不稀奇。
曹毅目光瞄到药师经,突然问道:“这是梵文?”
封面的文字书写的方向是从上到下,每个单词的最左侧是一条竖线,将文字连结在一起,带有明显的梵语风格。
“你懂得梵文?”他紧接问道。
“不懂。”林毅摇头道。
他现在只熟练两门外语,没有研究过梵文这种古老的文字。
“既然你看不懂这本书的内容。”曹毅踌躇了几秒道,“它岂不是鸡肋?”
林毅将书收起来,笑道:“我学会梵文后不就能看懂了,明天我去新德里图书馆找一些资料。”
虽然他不会梵文,但现在开始学习不算晚,而且回国后也能对照几位高僧的译本,加快学习进度。
“回去休息。”
林毅哈了一口气,被哈伊特这么一耽误,还有十分钟就到十二点。他伸展开两只脚,迈向门口。
两人下楼梯时,林毅忽然问道:“你和你老婆的关系怎么样?”
什么意思?
曹毅头上冒出一个问号,无缘无故的,问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干嘛。
他想了半天,从嘴里蹦出一个词。
“挺和谐。”
林毅好笑地看着他,从口袋拿出小巧的水晶瓶,抛给曹毅道:
“这个给你了,说不定你用得上,助你重振雄风。”
“这个不是练武之人用来改善体质的么?”
曹毅狐疑地打量着手中的小瓶,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但最后还是放入口袋。
当他俩回到各自的房间时,哈尔瓦来到一处空荡的宫殿。
钟表的时针已经指向十二的刻度,这座宫殿依旧灯火通明,哈尔瓦穿着米白色的大袍,下身穿着麻黄色的长裤,推开了一座偏殿的木门。
大殿中央是一个披头散发的铜人,铜人有四只手三只眼,摆出一个有奇异魅力的舞姿。
一个头发全白的老者在铜人下,他两足交叉放于膝上静坐,浑身笼罩在阴暗下,唯一的光亮照在他脖颈上,一条约两米长的暗褐色眼镜蛇缠在上面。
“尊者。”哈尔瓦恭敬地行礼。
“你来我这里,说明你心意已决。”
老者一出声,眼镜蛇醒来游动到他手臂上,抬头不停地吐信,露出老者脖子处青黑色的皮肤。
哈尔瓦冷漠地道:“在比武之前,我必须要解决掉哈伊特,不然三弟和四妹也会受到残害,巴布尔家族不久就会落入他的掌控。”
“弑血亲者,比毒蛇的尖牙更痛噬人心。”老者额头上皱纹一挤,“你和哈伊特本是亲兄弟,却恨不得亲手杀死对方。”
“我对继承家族没有兴趣,给他也无所谓。”哈尔瓦开口道,“但他太无情了,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他大位有威胁的人。”
老者闭上眼睛,随即叹息道:“你去吧,如果你在比武中保住性命,来这湿婆殿内禁足十年。”
说完那条眼镜蛇离开了他的身体,爬向哈尔瓦的大腿。
哈尔瓦明白尊者是要在事发后护住他一命,在心中答谢了一句。
“哈尔瓦,你可以不去比武么?”一个年轻的女子在门后等到他出来。
“米娅,”
哈尔瓦注视着她道,“那本瑜伽书是最后一本,对我至关重要。”
“尊者可以请...”
她话音未完,哈尔瓦厉声打断道:
“不要再提了,尊者一向与婆罗门的大祭司不和。”
说完他一挥袖大步离开。
清晨,六点。
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