汕头，一座繁华的城市，灯红酒绿下，少不了精彩的夜晚生活。晚上十点，对于某些人来说正是一天的开始。

“上啊，打死他。”

“用膝盖，顶他。”

一群人围成一个圈嘶吼着，仿佛要把白天的压力全部发泄出来。

林毅在人群中打量着他们，其中有身穿背心露出肌肉的壮汉，有把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年轻人，也有穿着上班衣服的白领。

在他们的中间是一块圆形的空地，两个拳手正在交战，一个年纪大一点，约有三十来岁，胡子很久没修剪，像乱长的杂草。

另一个刚刚二十出头的样子，脸上的青涩还未完全褪去。

场上的局势还在胶着，中年男子防守经验很丰富，尽管年轻的拳手接下来的攻击很凶猛，但都被中年男子化解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比赛要结束了。”

年轻拳手多次进攻没有取得效果，气息变得急促。而中年男子打得很稳，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选择冒险的打法，而是等一个绝佳的机会。

看到这里林毅已经猜出这场拳赛的结果将是中年男子会获胜。

打拳最忌心浮气躁，年轻的拳手没能好好发挥自己的体能优势，盲目的进攻反而使自己失去优势。

果然，年轻拳手一个勾拳打向对手的下巴，被中年男子一个快速摆头躲过后擒住了手腕。

“噗咚。”

中年男一个强有力的直拳打在年轻拳手的眼上，得理不饶人，又是一记狠狠的肘击，年轻拳手倒在地上。

“噢。”

“嘘。”

押对的人高声欢呼庆祝，押错的人则完全相反。一会，人群逐渐散开，中年男子则到看场人那里领钱。

林毅见他数完钱要离开，开口说：“朋友，等等。”

“干什么？”中年男子见是一个陌生人，有点警惕。

“我练过两年拳，想打拳混口饭吃。”林毅说出想好的话。

原来是个愣头青，练过两年拳就想打黑拳。

中年男子见林毅年纪也不过二十几的样子，下意识认为厉害不到哪里去。

“打拳也得有人介绍，不然各个场子都不会让你打的。”

“那什么样的人能介绍？”

“这个简单，你跟我来。”中年男子往一条小街走，挥手示意，等林毅跟上后说，“先和你说好，到那里会有个测试。你要是通过了，推荐人要填我的名字，我能分到一笔钱。”

“没问题，怎么称呼？”林毅问到，一点也不担心所谓的测试，以眼前的这位拳手实力作为参考的话，自己的实力应该轻轻松松就通过。

“李磊，你呢？”

“林毅。”

“打拳这口饭不好混啊，林毅你还年轻，不如去找个正经工作。”李磊叹气道，明显不看好林毅去打拳。

“我想好了，倒是李哥你怎么还在打拳呢？”林毅知道李磊的意思，现在的时代是高科技枪炮的时代，拳头再厉害也扛不住导弹核弹，何况现在是个相对和平的社会，拳术没有多少用武之地。

但自己的目标是打破极限，超越自己，只不过这些话林毅不可能对李磊说。

“我？我没什么文化，不打拳就只能去干码头工这样的苦力活。”李磊脸色黯然地说，“家里还有妻子和孩子，只好靠打拳来维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