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吕渭纶赶紧去规劝,解释道,“张伯,是我的错,我开始的确也没说我就是长寿村的!”
张伯一把夺过银子,就要还给吕渭纶。
但他肯定不会要的,由此推脱了许久。
最后,他还是拗不过吕渭纶,被他用言语说服。
遂之,吕渭纶和苏禾又从马车上拿出了些小礼物,都是些西安府的特产,让礼部的侍卫把它们都分发给众村民。
这些东西
就是那些举人们来拜访吕渭纶送的但很多东西价格也是不菲的,苏禾看了就说,那些学子们家里得情况比他们当时考学时要强的多。
村民们开始还推脱,再得知吕渭纶如今已经是官员后,一个个都接住了。
也就是这些村民,当年才能有他考学,他们的热情关爱程度是难以想象的,都要请吕渭纶到家里坐坐。
另外就是问起他的经历,让他讲讲科举的故事。
这让他有些疑惑,这都过去这么久了,难道京城里的消息还没传过来?这些村民看起来不仅不知道自己做官的事,连自己中了状元都不知道。
吕渭纶在人群中找了许久,突兀的问了一句,“我爹呢?”
其他村民也才意识到,他爹的确不在这里。
之后,有村民提议,先让吕渭纶回家见他爹,他们这些人问来问去的,的确是将他卡在这村口了。
于是,两辆马车才得以“解放”,在众人的拥簇下回到了那个简陋的家里。
刚一进门,吕渭纶就看到了一个健壮的背影,这个背影让他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他上前两步跪在了地上。
“爹!我回来了!”
说完,他在土旮瘩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下。
当他抬头之时,瞳孔极度微缩。
身体更是一下子瘫软了下去。
怪不得!怪不得!
他之前还在说,原主为何脑海中关于吕凌这个父亲的面貌一点印象都没有,因为他
吕渭纶的眼眶中突然掉下什么东西,潮湿地划过脸颊,在干燥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曲折的线。
这让他瞬间崩溃。
吕凌的面貌,跟吕渭纶在现代已经去世的父亲长的一模一样。
这一刻,他才明白,这一切,真的都是天意。
吕凌放下手中的铁铲,拍了拍手,笑吟吟道,“你看你,怎么,是我有什么变化,被吓住了?”
吕渭纶哭的更厉害了,连声音都一模一样,说话的方式也是相差无几。
明欢和王徵在后面默默走过来,齐齐跪下。
“拜见师公!”
吕凌摇了摇头,指着他,笑道,“孙子没有,就给我弄了俩徒孙!”
“都进屋吧!”
老头子身体看起来还很健朗,步履稳健的走进主堂。
苏禾都不清楚,今日为何吕渭纶会哭这么厉害,成亲这么多年,以前可从来没见他这样过。
礼部的侍卫们牵着马车进了屋子,他们望向四周,都有些心酸,这位修撰大人的家里竟然如此的贫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