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之前得罪过张首辅,这个翰林修撰,他能不能坐稳还是个问题,更别说进内阁了。”
“小小年纪,读好经书才是你当前要做的,妄议什么朝政事!你大哥现在都已经在河南府任通判了,你呢,还不抓紧科举,净操那些没用的心!”
冬青一听父亲语气都变了,脸色慌张起来,小声回了句,“是,父亲。”
之后,便也不再说话,只顾低着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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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冬青走后,潘夫人埋怨起来,“你怎么回事,又训斥他!”
“青儿不就随意提了一句,你看你急得!”
潘晟不慌不忙的回道,“他一个小孩子,懂什么,我这是为他好。”
事实上,潘晟也是很疼这个小儿子的,毕竟是晚年得子,他又聪慧,更是珍贵宝贝儿,但有些时候父子之间大概都是这样,心里疼着,嘴上却忍不住说狠话。
潘夫人虽然比潘晟要小的多,可处理起家事也是有模有样的,很多时候和他这个家主配合的也不错,但就是在教育小儿子冬青这件事上经常有分歧。
随后,潘晟嘴硬,理论不过夫人,便一个人去了书房,潘夫人心软,怕小儿在意,则是去了冬青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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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冬青相似的一幕,也发生在宛童的家里。
“爷爷,你为何这样说山长?”
凌云翼早年上过战场,在部队呆了许久,多高的功夫他倒是没学会,只学了一身臭脾气。
一听孙子这样吹捧一个在他眼里宛如黄毛小儿的翰林小官,当下就怒了。
“狗屁!”
凌云翼猛拍桌子,站了起来。
“他算个什么,你爷爷我任两广总督,平战乱之时,他还不知在哪个穷乡僻壤读书呢!”
“你身为我凌家的子孙,眼光要放高一点,别什么苍蝇小官都能让你敬佩了!”
宛童可不是冬青那种听话的孩子,当下就顶嘴,“你才是放屁!你没听过山长的课,如何能这样说他!”
一旁,他父亲站在门边,默默听这爷孙俩吵架,一句话也不敢插,只得叹了口气。
宛童每次这样顶嘴,都会被家教伺候,打的皮开肉绽,但每次越是打他,他越不服,越打他,他越倔......
这样一个恶性循环就导致,这宛童每天在家里都像是一个小霸王,不管是在家还是在外都经常闯祸。
因为他不怕打,或者说他觉得犯错了也顶多被打一顿,过几天屁股恢复就又是一条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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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啊————啊”
凌云翼亲自操手,拿着棍子,每打一次,凌府就能听到一声拉长声线的惨叫,贯穿整个凌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