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夕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用小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少来,这表情。”
司徒霖冲她翻了个白眼“不解风情!”
“你这狐毛大氅倒是不错。”
“那是,这大氅两天前才弄过来的,北国稀有的黑狐毛皮。”司徒霖一脸得意的道。
听到北国二字,沉夕目光一滞。
虽只是一刹那,但细致入微的司徒霖并没有遗漏沉夕眼底一闪而过的伤痛。
他心中一紧,下垂的左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
那日,南国秘境森林他也去了的,南春的香气散的满城都是,别人都不敢确定,但他确信无疑。
宁相府御赐南春失窃,他几乎是一刹那就推断是沉夕所为。当世,他想不出第二个人有她那解锁机关迷阵的本事。而也是她,爱酒如命,十二年前他与她边喝边聊,谈起这世间好酒。那时沉夕听到南春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光。他知道那是沉夕想要得到一件东西时才有的眼神。
那几日闻到异香后他和墨远满城的疯找她,最后赶到秘境森林时,沉夕已经死了。
他永远记得那个场景,瘦弱不堪的沉夕躺在地上没了生气,脸色惨白,竟是再也没有了那音容笑貌。
那个时候他的心里突然堵的不行,恨自己怎么这么多年竟不知她过得不好。
他只知十年前她去了边境去了北国,后来她留在北国,她来信跟他吹嘘她嫁给了慕容逸她要助他登上那个最高的位置,她会过得很幸福。后来她说她有了身孕,不便再与他通信,随即断了联系,那时他想,既然她过得好就不打扰了。
反正他总是百无聊赖的生活着。
以前说不打扰时倒也不觉得,可真当她死了时,司徒霖才发现自己在这寥寥世间,竟是没一个自己愿意主动说上几句话的朋友,只有沉夕这个猪朋狗友对他胃口能跟他天南海北的海聊,也能一起互吹互怼,挪揄嬉笑。
那夜他回了司徒府,将自己后院的另一坛南春开了坛,随即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二十年前。
他是抱着一丝希望的,希望沉夕也在这里。然刚到这里时他暗中派人找了两天也没找到,今日却是突然再见,司徒霖心里已经许多年未有这种油然而生的高兴之感了。
司徒霖在心里暗暗发誓。
这一世,无论沉夕想要什么,他都会站在她身后!
沉夕看到司徒霖突然呆愣着没说话,小手猛拍了他一下“你做什么呆呆的跟丢了魂似的”
“我在想明天给你做一件这样大氅送你,选什么颜色好”司徒霖手抵着下巴道。
“哦,对了,你现在住在哪里?”
“你说巧不巧,我现在在颜府!”
司徒霖挑眉“颜府?我旁边的颜云谦府上?”
“是啊,我是颜家小小姐,颜锦诗”沉夕傲娇的冲司徒霖昂了昂头。
“呵,这感情不错,咱们是邻居呢”他倒是漏掉了,旁边的颜府。
“今日来主要是想看看你在不在,还想着你该不会认识我的。谁知道,这么意外”
沉夕突然严肃道“还有一件事,我正是要跟你讨论,颜府以后就是我家了,颜家人,我要守着!”提起颜家人,沉夕眼底泛起一抹柔光。
“届时需要你帮忙你可得跟我鞍前马后不能推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