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退让回避!行人退让回避!京高院办案。”
“哎?你看看,怎么回事,京高院都出动了”京高院是南国京中最高的司法机构。
“先走吧,先走吧,不站在这里了”
“是啊是啊”
外面突然一阵嘈杂声音,沉夕惊醒,从床上坐起,抬起窗子往楼下看,越云楼对面大批官兵把守在外,一群百姓在外围叽叽喳喳,不过渐渐散去,里面似是出了什么大事,不过从这里也看不到什么。
沉夕正盯着那边看着,厢房传来一阵敲门声。
“夕儿,你醒了吗?我有要紧事跟你说”
“师兄,我刚醒,起来了,你稍等我马上更衣”
片刻过后,沉夕和墨远坐到一个桌上。
“师兄,外面吵吵闹闹的怎么回事?京高院都出动了。”
墨远喝口茶道“今日卯时天刚亮,我听到对面突然有一声妇人的叫喊声,不一会四面八方赶集的百姓都围在一起,京高院只是片刻就过来了”
“对面的院子本是一个做买卖的生意人,那个妇人的官人在今日卯时前突然离奇死去,死在家中的院子中央,妇人发现时惊吓不已大声喊叫,周边百姓都围过来了。”
“近期这是第三起了·······”墨远眉头紧锁道。
“第三起?师兄这是何意?”
“你有所不知,这几日京城有两户人家的家主都突然离世,虽只是一般的南来北往做点小生意的商人,可这怪就怪在这些人死时似乎都是中了一种秘香,毫无察觉的死去了,那种秘香是特制的,并不像出自于南国。”
“今日这户人家也是一样,院子中间卯时散发着香气,只不过这种香只是中香之人会受极大影响,一旦中香后,香气马上开始在中香人的身体扩散,在死后尸身也会散发香气,此香只需片刻时间就足以完全扩散,当即毙命,但宿主一死就不会再有什么危害”
“那依师兄的意思,几次用香的都是同一个人或者说同一批人?”
“是,不过因京中府衙从一开始就未能查出什么线索,所以直接奏请上移交给京高院了。”
“卯时时听到妇人动静我去那个院子看了一下,整个院子除了死者连脚印都不曾留,作案者必是一等一的高手,院子里外也并未看到凌乱之象,一点痕迹都没有。”
“对了,今日这么早过来,顺道是要提醒你,这些时日京中不太平,这些事还没有头尾,你自己在外面走动时千万要小心。我要先行一步了”
“好,师兄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吧”
“本来是想再多陪你两日的,只能等下次了”
“好”沉夕与墨远一别数年,这次相见墨远与以前已经千差万别,内敛更甚,不过终归待她一如当年,那时墨远就像她的哥哥一样照顾着她。
“师兄你也多保重”虽然她从小就是孤儿不知道父母是谁,但是有师父待她如亲生女儿,又有几个师兄照顾她,她的有记忆的童年里过的都是十分幸福的。
这些年,除了宅在凤栖楼之外,平日里就是喝喝小酒、一两壶好茶、再听听小曲,小日子过得自是悠闲自在。师父每次看到她喝酒都是一脸无耐,却也极其宠溺,凤栖楼的银两沉夕随意支配,师父似乎对赚钱这事并不怎么上心,可能是因为本身也不差钱了。她偶尔出去溜溜,也不过是‘劫富济贫’,偶尔去京中富商大贾家看看有什么好物件便偷走典当了,救济一些其他地方涌进京中的难民或是京中的贫困人家。她也并不关注朝政等一应事物,而师父也没要求她一定要有什么上进心或者如何,希望她喜乐无忧过这一世便好。她知道,师父与南氏皇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而墨远也是皇族中人,可这些,她并不关心。她也觉得这样过一世没什么不好。逍遥自在。山水之间,肆意江湖,只差一良人,相伴终老。
但只是仅仅几日时间,沉夕岁月里此前的宁静美好就被彻底打破了。
彼时沉夕还在司徒家的别庄与司徒家的后代司徒霖对弈饮酒,一只飞鸽传书让沉夕的心沉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