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公子,我叫祁峰,一会让人送你们去竹舍歇息,您看我这病?”祁峰双手抱拳,拱手问道。
“祁老大,取些纸笔过来,”左蘭洒然一笑,既然应下为他治病,必不会食言。
老三急忙跑回院子,去找纸笔,他也需要左公子给自己出个药方,死马当活马医吧。
“左公子,您不用再把把脉吗?”祁峰有些心戚戚的发问,这位左公子不会是在忽悠自己吧。
左蘭了然,眸间尽是笑意:“祁老大,是不是每逢月圆之时,头疼异常,胸闷,听不得任何声音,需得紧闭门窗,方见好转?”
祁峰闻言,两眼发红,激动的上前抓住左蘭的肩膀:“左公子,您说的没错,一点都没错。还望公子救我。”
左蘭皱着眉往后退了一步,摆脱掉他的禁锢:“祁老大,我说过,你按照药方用药,确保药到病除。而且,你这不是病,是中毒。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毒。“
原来是毒,难怪这么多年依旧治不好。祁峰顿住:“敢问公子,是何毒?”
“鸠笑。”左蘭红唇轻起,微微吐出两个字,他一个土匪头子竟然会中这毒,倒也真是清奇。
祁峰苦笑,原来是它。
老三回来时,手里端着笔墨纸砚,走到左蘭面前。、
左蘭拿过笔,唰唰唰的在宣纸上写下三种药方,用两条黑线隔开。
祁峰看着那两条弯弯曲曲的线条,满脸黑线,这位左公子这么节约的吗?
“好了,“左蘭放下笔,”从左至右,依次是祁老大,他还有那位刀疤大哥的药方。“
“多谢左公子,“祁峰取下药方,扫弯腰致谢。
“不必,望祁老大遵守诺言便好。”
“一定,小疤你送左公子等人去住的地方歇着,好生招待。”祁峰捏着手里的药方,郑重的交代。
“是,老大。”刀疤男子下意识的应道,刚刚自己没听错的话,这位左公子也给了自己药方。
“左公子,您跟俺来吧。”
“刀疤大哥,我们其他马车的人呢?”左蘭往寨子门口望了望,没瞧见兰嬷嬷,晴语他们。
“哦,左公子不用担心,他们在别处歇息。”刀疤男子拎着手里的大刀往竹林方向走去。
左蘭牵着小煊的手蓦的一紧,眸色漆黑,朝暗零示意了下,只见其微微摇头,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左蘭松了一口气,脚步轻快的跟上去:“别处?”
“左公子有所不知,这条小路上的寨子现如今大半部分已被俺们老大收了,现如今他们被安置在了离这不远的粟起寨,您不用担心。”
刀疤男子憨厚的笑着解释。
“你们老大真厉害。”左蘭伸出大拇指,赞道。
“那是。”刀疤男子脸上满是骄傲的表情。
左蘭稍微甩了下额间碍眼的青丝,用好奇的口吻问道:“你们寨子内的人似乎对大夫很尊重?”
刀疤男子怔了下,脚步微顿,语调伤感的感叹道:“寨子内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病在身,俺们得罪不起。况且,俺们老大的母亲也是医者,所以寨子内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不为难医者。“,平常俺们碰到大夫,就直接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