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随着他问得越多,心中的疑惑就越强烈。
这掌柜看起来很年轻,大概也就在二十岁左右,长相虽说还算秀气却也没有那么俊朗,言谈举止间似乎也看不到太多令人惊异的地方。
陛下为什么如此看重此人呢?
“不知道客官如何称呼?”
就在他暗自思索的对面的年轻掌柜不由地问了起来,他便淡淡地回道:“在下姓纪。”
苏泽微微作揖,道:“纪先生在哪高就?”
“做些小生意罢了。”
“小生意?”
苏泽心中一阵吐槽。
最近做生意的怎么好像都喜欢往我这酒馆里跑啊!
纪纲眼神微闪,笑道:“苏掌柜,这是觉得我不像做生意的?”
“确实有点不太像!”
苏泽仔细地看了看对方。
“哦?”
纪纲神色微动,又淡淡地笑道:“那像做什么的?”
苏泽只觉得眼前这人相貌虽说不算多么出彩,但气度还是颇为不凡的,但浑身下却又透着一股冷的劲在,他不禁道:“我怎么觉得你像是个当官的?而且还是那个衙门出来的!”
“那个衙门?”
“就是戴绣春刀的那个衙门。”
“锦衣卫!”
纪纲眼神微挑,眼神里闪过一阵摄人的寒意。
好锐利的眼神!
苏泽皱了皱眉,这人的眼神仿佛能看透人心般给人一种胆寒的感觉。
纪纲顿时醒悟过来,他敛去身的寒意,笑道:“苏掌柜真是说笑了,纪某若真是在那个衙门当差那早就飞黄腾达了,何必还需要像现在这样大热天的外出寻活呢?!”
“这倒也是。”
苏泽倒也没有太在意,当下同样笑了笑。
纪纲忽然目光微闪,道:“哦,对了。苏掌柜,我先前有个和尚朋友到你这里来坐过,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
“是不是老朱带来的道衍和尚?”
这两天就道衍和尚来过,所以苏泽瞬间就想到了这一点。
果然。
纪纲眼神里闪过一抹亮色,他摇摇头,道:“他不叫道衍。”
“那可能就弄错了。”
苏泽表示再没有其他和尚来过。
纪纲却也没有太多遗憾,他饶有兴趣地道:“没事,可能是我记错了。不过听苏掌柜这么说起,没想到这秦淮河这边除了我那朋友之外居然还有其他和尚来过,这倒真是稀奇。”
苏泽笑道:“那和尚是我其中一位酒客带来的,哦,对了。那酒客跟你一样也是做生意的。”
“刚才苏掌柜称老朱的那位?”
“嗯。”
纪纲听到这仿佛很是随意地问起:“看来苏掌柜这边的饭菜肯定是很吸引这位商人,若不然他也不可能时常到这来?”
“那是自然。”
苏泽理所当然地说着,很快就又笑道:“只是老朱这人平时很喜欢聊天,每次过来都会拉着我在这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