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说我打女人了。”
苏晴染这才松了一口气,一直心里毫无波澜的宋云晚觉得学长学姐还真是把自己当成宝贝疙瘩在护着。
“真不知道祁修渊哪里找得这么个极品。”
手上没有动作,乔北深口头的奚落可没停。
宋云晚毫不客气地回敬。
“有那闲工夫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说的跟你这么些年超过祁修渊似的。”
乔北深心微微一沉。
他被宋云晚戳到了痛处。
不能再他面前谈到祁修渊比他优秀的话题,否则他一定会抓狂。
没想到宋云晚直接给他逆鳞上插了一刀。
“死丫头,看我不收拾你!”
再也维持不住刚刚淡然的模样,现在的乔北深直接暴走了。
用力将自己的书包掷在地上,一脚踹开邢文瑾,然后将苏晴染推到一边,陈嘉年和郭佳睿想拦,却是没有拦住。
“说的跟你这么些年超过祁修渊似的。”
宋云晚的话一遍遍在他的耳畔回响。
用力揪起宋云晚衣领,手上的青筋凸起,可见他的心情十分激动。
苏晴染担忧地捂嘴惊呼。
陈沐雪则是一脸的得意。
就在宋云晚打算将乔北深的胳膊扭过去的时候,祁修渊走了出来。
“你别忘了,你超不过我的可不止一个地方。”
那双眸子清冷淡漠。
又是这样。
乔北深情不自禁地攥紧了拳头。
祁修渊总是能毫不费力地击垮他的信心。
祁修渊冷冷地暼了一眼他捏得骨节发白得拳头。
拳风生起。
围观的女生已经下意识地闭眼转头,等待打在肉身上的那声钝响。
迟迟没有意料之中的声音。
乔北深已经放下拳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祁修渊,又望了一眼宋云晚。
“我们走!”
居然就这样走了。
陈沐雪哪里知道乔北深上一次和祁修渊动手,自己吃亏不说,还被乔老爷子打断了一根骨头。
打完石膏就被乔老爷子送到陆家给祁修渊赔礼道歉。
那天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密布。
祁修渊穿着黑色的衬衫坐在欧式沙发上,两个袖子不羁地卷起。
扫过来的眼神,寒凉幽深。
乔北深第一次看到在外风光无限的爷爷,竟然对一个和他同龄的人,那样毕恭毕敬。
要不是他最后淡淡地吐出“算了”两个字,乔北深不知道自己还要被爷爷摁着头认多久的错。
他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乔北深察觉身旁的爷爷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
乔北深绑着石膏过了大半年才修养回来。
他不明白都是雍城的一方富甲,更何况祁修渊不过是借住在陆家的一个亲戚。
爷爷只背着手,失望地看着他,“一个亲戚……你要知道那天祁修渊没有说算了,京城的祁家知道了,让雍城的乔家消失,都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
乔北深不清楚祁修渊的底细,只知道他要是再敢动手,爷爷只怕不是再打断他一根胳膊就罢休的。
所以,乔北深现在恨祁修渊恨得牙痒痒,也是不敢动他一根指头的。
他不仅考试竞赛永远赢不了祁修渊,打起了也不是他的对手,更加无法与他比拟的,是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