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也很多种。

有的彻底失去抵抗，这种冯德要尽量活口。

有的彻底走向癫狂，以伤换伤，以攻对攻，根本不在乎其他了。

也有的虽然崩溃，但对自己的性命还是在意的，选择了逃命。

兽皇分身怒吼一声，沧澜之水倒卷，无论是谁都无法抵抗这股沛然之力。

他们逃无可逃。

兽皇分身身边一阵空间扭曲，出现了一共十个奇形怪状的生物，这是领域的实体化，由领域转化而来的具有自主思维的领域使者。

它们就是领域本身，能够施展的能力比之冯德只会更好。

而随着他们投入战斗，战局就立马变成了一面倒。

人鱼和人类不知不觉间就被海水隔离出了战场，要不是海水分离他们表现得很柔和，他们就要反抗了。

人类战战兢兢的集中到了仅剩下的两艘月亮船之上。

甫一交手，他们就被异界法师的本领给吓坏了，然后承受了巨大的损失，超过十艘的舰队，很快就只剩下两艘，如果不是冯德救助得及时，损失也许还会更大。

冯德挑选了两个实力孱弱，已经心智崩溃的异界法师丢到了他们的船上。吓得他们立马拔出了武器：“把他们带去给你们的将军，将你们的所见告诉你们的同族。”

兽皇分身轻轻一送，一股庞大的海流带着他们朝着人类舰队的方向飘去。

冯德这才盯住了人鱼们。

海之第二公主挺起胸膛，站了出来。

她的一只手臂呈现一个诡异的弯曲幅度，被扭到了身后。

而她的腹部一个巨大的洞口可以看见内脏，涓涓血流不止，但她仍毫无惧色的站到了她的族人面前。

“我听说过你，和蒂斯他们，曾经弑神，弑杀了纯洁与月之神。”冯德像是在闲聊一样。

“确实是我们所为，我甚至还取走了纯洁与月之神最大的那块神格碎片，”海之第二公主拿出了一枚破碎的只有三分之一的神格碎片捧在了手心，“当初我们谁也无法带走全部的神格碎片，不过我一直在朝着这方面努力，终于将它拿到了手，也提前于我的族人知道了西大陆的剧变，这才朝着古大陆跑来。”

“如果您要，我愿意献给您，只是属于我的那一份，已经被彻底消化了，恐怕杀了我，您也得不到。”

海之第二公主虽然知道自己不是冯德的对手，但却神色坦然，不卑不亢。

“你们谋求神格，是为了力量，”冯德俯下身子，更近距离的盯着海之第二公主，给了海之第二公主巨大的压迫感，“那么你，那么你们，渴望力量吗？”

兽皇分身数十米长，数米之高的身体，当开口之时，声如洪钟，震动耳膜。

而冯德的话，却是震动他们的心灵。

他们一直逃，利用永恒传送阵直接到了这里，还是被异界法师当作玩物一样对待，那时起，他们当中的很多人就痛下决定，如果能够得到力量，哪怕将灵魂卖给恶魔也在所不惜。

冯德继续展示兽皇分身的能力。

卷动海洋，声震云霄。

气息绽放之下，万籁俱静。

“如果你们愿意完全效忠于我，我会从你们当中挑选一个，获得这般的力量，其他的人，也能够得到相应的资助，但要完全忠诚于我，对我的命令，绝对执行。”

冯德盯住了这群人鱼。

特别是海之第二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