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的发现,白怜心里一惊。若是她之前所想她的记忆不止是被封印了,应该是被人抽走了一部分。而那部分正是她上辈子最深刻的东西。也是最在乎的事。
越想,她越觉得头发痛。
她又开始抱着头,面目狰狞着。
雨尘见她又开始犯头疾。立即点了她的睡穴。将晕倒的白怜,再次抱到床上。他不禁好奇起来,为何只要他让白怜回忆曾经。她就会头痛欲裂。
甚至自残?
随即,雨尘将手伸向白怜的心口。那是白怜的命门。微微敞开的衣衫,有些凌乱。
雨尘冰凉的指尖触碰着心口那颗朱砂痣的位置。
突然,雨尘眉头一皱,不敢置信的看着白怜的面庞。随即,抽回手,顾不得帮她整理衣衫,直接摸上手腕处。
把着脉搏。闭着眼睛听着白怜脉搏的一起一伏。
突然,雨尘睁开双眼,有些不可置信,似乎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他迟疑了几分。
为何她的命里没有关于他的记忆!当年他亲手封掉的。并未摘除掉!是谁将他从她的记忆中全然摘除呢?
雨尘脸上的怒色,显而易见。那是一种敌对天下的憎恨与仇视。仿佛下一秒他就要去查遍天下。揪出那个罪魁祸首。誓不罢休。
马上这成亲之日就要来临,他本已想好解封白怜的记忆。哪知现在她心里根本没有关于他的记忆。
只有两种可能,那就是白怜不是他的那个她。只是长得一模一样而已。
另一种可能就是,谁故意摘除了关于他的记忆。
相对前者,雨尘更相信后者。就算她不是曾经的她。他也希望是。因为他再也不能承受她离开的痛苦了。无论她是谁,她就是那个她。
就算自我麻痹,他也不愿去想第一个可能。那是永远不可能的。
随即,他朝屋看了眼儿。心事重重的模样,有些令人担忧。一个响指,隔着门,一个全身素白的男子恭敬的走进来,还未抬头,便跪拜在地,朝雨尘行礼道:“主公!召唤吟涛前来,所为何事?”
雨辰低头,伸手扶起吟涛,道:“去查查,我沉睡的这一千年里,都发生了些什么!务必两天后,报给我!”,他语气坚定,不容有何闪失。他想趁成亲前,就将白怜丢失的记忆,一一都寻回来。
吟涛恭敬的回着:“是主公!”,随即,低头行礼,便利落的飞身而出,离开了屋子,淹没在漫天白云中。
雨尘随即又是一个响指,一个纤细的男子扭着腰肢走进屋里,没有行礼,而是自顾自的寻了张椅子就坐下。不耐烦的问道:“主公啊!何事,这么着急,要招我来?”,话音一落,他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
雨尘对于他的无礼,并未生气,而是平静道:“将龙凤袍改为雪纱合欢佩。在上面缝入护体禅纱。”
对于这个喜怒无常的主公,吟风已经习以为常了。随即道:“哦!没别的呢?”
雨尘回道:“没了!”
一个不咸不淡。一个不甚耐烦。
“没了吧!我可走了!”,吟风扭着腰肢,淹没在白云里。
雨尘再次看向沉睡的白怜。才两日,就将她折磨了几次。晕倒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