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白怜好奇的审视着屋内的每一个角落时。一阵轻盈又沉稳的步伐声渐渐靠近白怜。
那步伐裹携着一阵木制沉香袭来。白怜闻着香味,转头一看。
一个比她高了整整一个头的魁梧男子如一道清风般站在她的身后。他的脸上戴着一个黑白相间,貌似地狱的恶魔,又像是天上的孤仙。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沉香,又夹杂着寒冰一般的冷漠。
白怜回过神,讶异一句道:“你是,这儿的守庙人?”,说出这句话时,白怜只是想确认一下,他是否会对自己有危险。
不过当男子冷漠的开口时,她便打消了顾虑。
男子不紧不慢,如沉香一般的气质,口气含冰,透着凉薄道:“姑娘可是有要事?”
他一眼便将白怜的目的,看得透彻。透过面具,他那双锋利冰霜的眼神,看得白怜浑身不自在,起了鸡皮疙瘩。
白怜掩饰道:“一些小事而已!不足挂齿!。”,白怜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她所要寻得他界掌管者。一股莫名的直觉,告诉白怜这个人不是一般的人。
男子隔着面具,语气凉薄,道:“姑娘不必拘礼,自在些便可!”,话音一落,男子便来到长桌前,将未干的笔再次蘸上墨水,将宣纸用压褶上下压着。
气势潇洒,随意,笔锋一起,一个繁体字“他”,出现在宣纸上。笔锋一收,置笔于架上。问向白怜:“姑娘所为之事,与这个字有关?”
他犀利的目光盯得白怜再次鸡皮疙瘩顿起,再次惊讶于他的未卜先知。磕磕巴巴说道:“是,是的!”
男子随后平静,没再问什么!而是,语气温和了些,多少没了方才的凉薄。道:“在下雨尘,如姑娘所说,是这庙宇的守庙人。”
雨尘自我介绍后,将宣纸收起来,揉作一团,扔进旁边的废纸篓中。
白怜看着他潇洒的动作,不由得好奇,道:“雨尘公子,为何将它扔掉?”
这才写好的,都还未干透。
雨尘,不以为意,只是故作随意,道:“哦?!写坏了,不要了!姑娘想要?”
白怜本来也没有想要,只是觉得写的也挺好的。这说扔就扔,有些浪费之意了。便道:“这到没有!雨尘公子随便扔了去!”,尴尬的笑了一下。随即,便严肃几分敛了笑容。
收到的却是雨尘的一声饶有兴趣的冷笑:“呵呵!”,收了笑容,又盯着白怜问道:“姑娘还未告与在下您的芳名!”
白怜再次被盯得不自在,赶忙道:“白怜!”,本来白怜不想说自己的名字。但是,想到白怜原本也是无名小卒,随即没遮掩,就说出口。
没想到,对方居然一惊。虽然是瞬间的不经意。但还是被心细的白怜捕捉到雨尘的微表情。
随即,白怜问了一句道:“雨尘公子可是见过我?”
“应该吧!我活了千年,见过无数人。”,雨尘面具下的面容,有些许波澜起伏。随后,又道:“姑娘这可是你的真名?”
白怜不知道为何他会这般问。心里无限猜想,他是否能一眼望穿白怜就是绝卿。他说他活了千年,千年以前,相必是见过绝卿的。
随即,白怜又回问道:“公子,可是遇到过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原本只是试探,看看对方是否真的见过绝卿。没想到对方居然,冷漠回道:“没见过!”,许是回答得太快,有些让人觉得是故意掩藏什么,随即又补充道:“许是见过,时间久了,也模糊了!”
白怜干巴巴一句:“哦!”,心底也在质疑这个神秘的守庙人。
随即,白怜起身,离开椅子,正要朝外边走去。因为这个守庙人,貌似不会跟白怜过多交谈对于她而言有用的信息。
就在白怜前脚刚踏出大门。里面就传来一声:“白怜?事情还未解决,就这么走了?”,语气似乎在戳白怜的底。
白怜虽然不知,雨尘是否值得信任。便停下脚步,试探道:“既然没有机会,与其留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出去另寻他路!”
雨尘再次冷笑:“姑娘没问。便直接下定论。未免有点瞧不上我这个守庙人了吧?”,他故作责怪的语气,将白怜的不问便走,视为白怜对他的不尊敬。
本来想走的。白怜此时我尴尬了些,便没走。他言语中都是她的不敬。
确实是,白怜也没问他一句,关于魏池和他界的事。
随即白怜陪着笑道:“雨尘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不想给公子徒添麻烦而已。公子别放在心上。”,随意的敷衍,可见白怜也是不看好这位守庙人的。
因为看不透,所以白怜有些禁忌着雨尘。
雨尘随后拿出一对红烛,点燃插在庙宇的神像下。再燃上几柱沉香作的长香。燎燎的白色烟柱徐徐升起。没一会儿。整个屋子都充满香气。
白怜闻着这让人心神宁静的香,脑袋竟然无比舒畅,没忍住问了一句:“这香是有什么灵物参进去了吗?”
就是随口一问,白怜在听到对方的回话时……竟无比后悔……
只因对方不咸不淡,甚至有些玩味的回了一句:“怨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