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速度飞快,进门的一刻,一白二白皆惊呼,阎君真是帅气。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阎君怒喊道:“去拿莲珠!”
一白应声立即去拿莲珠。
二白赶紧跟上前来,扶着手,伸长了脖子,向里面看去。眼睛都抻直了。
白怜被任殇轻轻放在床上,嘴角的鲜血依旧如细流一股而下。眼珠翻出白仁。身体依旧在抽搐。好像中邪一般。
任殇脸色难看,伸手托起白怜的手腕,一手覆上她的脉搏。平心静气听着,脉搏跳动的声音。
时而虚弱到不可寻。时而强健到手指也跟着起伏。好像有一股霸道的气流在她体内胡乱窜着。随意冲撞着白怜的五脏六腑。
任殇按在白怜的手腕上,力道加深了几分。指尖下陷,紧紧摸着脉搏。试图寻寻那霸道的气流出自何处,有何稀奇的名堂。
半盏茶功夫,任殇一脸沉重的收回稍微抽动的手。方才他的指尖被白怜的脉搏使劲弹动着。
正好这是一白风风火火的抱着木箱子跑进来。
“阎君,给!”,一白热火朝天,一边擦汗,一边好奇的看向此时躺在床上,甚是疯癫恐怖的白怜。一个没收住关心了一句:“阎君,白怜姑娘这是?”
主子不说,哪有下人问的道理。
可想而知,这一白是要被吼的。
任殇一脸不悦,斜着一白,“出去候着!”,言语中尽是怒色。
一白知道自己嘴快了。憋憋嘴,退出去了。本来自家主子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就是爱说伤人的话。随即,也没放心上。没想那天泼皮的模样。倒地鬼哭狼嚎了。
二白见他出来,立马上前拉住他的手,焦急问道:“怎么样呢?你瞧见没有啊?阎君说了什么?”
一连三个问,将不悦的一白问的心烦,直接将二白往旁边一推,怒道:“哎呀!好不好,你有本事自己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问我做什么。心烦!”,话音未落,朝着二白狠狠的使了一个白眼。那白眼翻得甚是有艺术。嘴角跟着一起歪斜着。
二白看着,有些恼怒。想立即给他呼上几大嘴巴子。叫他得意。叫他猖狂,叫他没礼貌。
一白板着一张臭脸,看也不看二白在他旁边张牙舞爪的比划他。
视而不见。眼不见心不烦。
本来被阎君一吼,心就很烦的。
二白还不识趣,来污糟他的心情。
屋外,一幅妒忌争宠情。
屋内,一幅生死忧伤景。
白怜嘴角流出的血,从枕头已经流向床沿,一滴一滴,吧嗒吧嗒的砸在地上。
任殇束手无策,焦急得来回踱步。
她体内的那股霸道的气息,让他竟寻不出何处。
就算含着莲珠,她的眼珠能闭上了,也不抽搐了。但血依旧流着。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任殇来来回回走了几趟,后又直接一屁股坐在床沿上,深深吐了一口气。叹息道:“只能试一试了!绝卿,我信你,不会这么轻易就死了。”
说完后,他扶起白怜坐靠在床栏上,用被子固定住她,不往下边滑去。
随后,他捏手起势,口中念诀,一道道符文金光从他口中缓缓流出。团团围着白怜旋转着。那金光越来越明亮,刺眼。
任殇运气将白怜的双手与他的双手紧紧贴在一起。覆于宽厚的手背上。那金光包裹着白怜,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直至后面,看不清白怜的身影为止。
随后,任殇将白怜的双手往下一翻,白怜的双手死死地吸住任殇的手。
任殇想运气帮白怜将头顶的封印冲破。将那股气息送出白怜体内。
可是,半刻钟了,任殇运了差不多一半的灵气,给白怜体内。任然还是被那霸道的气息一路拦截。打散,又四下逃窜,冲击着白怜的五脏六腑。身上的每一处血管。
突然。白怜的皮肤星星点点渗血。毛细血管里血流的速度肉眼可见。有的地方,那血都冲破毛细血管,四下扩散流淌着。晕染了一片片红的妖艳的花,仿佛那红的的彼岸花一般。开的大朵,鲜艳。
任殇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依旧源源不断的往白怜体内输入灵气。
在金光的包裹下,那进入白怜体内的灵气,仿佛洪荒之力要爆发,顿时,白怜全身开出灿烂妖艳的曼珠沙华。
白嫩的脸上,开出几朵大大小小的曼珠沙华,映衬得她的面庞妖娆迷人。仿佛那美的绝色,美的要人命一般。那种侵略性极强的美,被任殇一不小心,看了去。仿佛多年前的绝卿一般。
那时,她也是身中奇毒,已卧床不起,药石无医了。他生生的耗尽灵力为她逼出那毒血。才救回绝卿的性命。所以,绝卿才会跟着他许多年。曾死心塌地,任由他推开……
任殇一下子分了心。
白怜体内的霸道气息又将他输入的气息一举拦下。又是一次,花开盛宴。
白怜白嫩的面容,已经开满了灿烂红艳的曼珠沙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