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笑弯了眼,将画卷卷起,冷冷看了魏池一眼,直接略过,拐弯温和的看向白怜,便递给她:
“与姑娘有缘,这偷摸着画了二位,已实属冒犯,特将这画赠予你。还请见谅。”
白怜恭敬接过,正想道谢。
突然,那薛洋又起疯癫,眼神忽闪,自言自语,笑至癫狂。
“画到哪呢?”
“不是画到下凡仙子呢嘛??”
“画如何呀?”
“满意!满意!嘻嘻!”
魏池见状,急忙拉过白怜护在身后,一声试探:“薛洋?”
那薛洋飞速转身,一阵风,立在魏池身前,仅一拳之隔,呼吸声拍打在魏池下颌角,姿势极尽暧昧。
诡异笑道:“画可还满意?”
魏池垂眸,看着他,看看他在做什么幺蛾子,敷衍道:
“满、意。”
人家都说满意了,这薛洋却不喜反哭,转而,背对魏池,突然委屈大声哭喊:
“呜呜呜!呜呜呜!我的女儿。爹爹不是有意将你送人的!”
“可别怪罪爹爹呀!”
“啊呜呜呜!……”
魏池无语,他居然把那画卷当作女儿。才送出去的画卷,又当着人家面前又哭又闹,这是,是在后悔吗?
白怜心里不忍,原不知这薛洋是智障,误以为是他二人夺了他的心头宝,拉着魏池,“还给他吧!哭得怪慎人的。”
魏池:“不必。先看他耍何把戏!”
薛洋收了声音,面向溪流,摊开掌心,神神秘秘变幻出一只流光笔。那笔尖源源不断流着金光。
仰天长啸一声。
“啊!……………………嘁!”
一脸不爽,又怪罪:“谁人打这么长的喷嚏?”
没人回答。他作意四下查看。见没人看他。随后慌忙用手捐起蓝丝袖口,擦了擦鼻涕,东瞅西瞟。
随即,挥舞金光笔,三两下,一个栩栩如生,如假包换的魏池站在溪流边,含情脉脉的低头看着某个方向,一动不动,微风拂起发丝飘逸,比真的还真,愣是站在魏池身旁的白怜,也辨认不得。
画完后,薛洋仍然觉得不满意,跑到“真魏池”身前,细细打量,“哦……!少了一口鬼气。”
看完,立刻回到溪流边,向“假魏池”,吹了一口气。
继续左右上下,瞟着,眼睛差点钻入假魏池,光看还不够,直接上手,捏,掐,搓,捻:
“咦?还少了什么?!”
一个突然,闪现立在魏池身前,又上下打量:“哦!少了一口人气!”
又往那“假魏池身上,吹了一口气。”
继续琢磨,“呀!又少了什么?”
这次却是没有再靠近魏池,而是远远的看,时不时还眨巴着嘴,“啧啧啧!真是怪人一个,怎么什么气都有!杂种?”
魏池一听,本就对他怪异的行为不爽,三番两次的靠近他,那得寸进尺的模样,害他肉麻恶心极了,于是气不打一出来,怒吼道:
“薛洋!你才是杂种怪胎!”
白怜想要拉住他,一时手滑,没拉住,就任由他怒气冲冲暴走。
魏池冲上去前,揪起薛洋,狠狠的暴揍一顿,揍得不尽兴,手脚并用,连环踢,脚脚入肉。
之前那两个吐了白怜一脸口水的妇女,一个一脚,便躺着起不来,还是各自家男人请了人,用木板灰溜溜抬走的。
魏池怒气不减,边揍还边问:“你说老子是什么?”
被锤得满脸瘀肿,薛洋带着哭腔求饶:“这位道友,我薛洋只是将眼中看到说出来而已。饶命啊!”
魏池加重声音:“再说一次?”
薛洋无辜却也不改口,反而借白怜攻击起他:“你脾气这么差,怪不得人家不喜欢你!”
哎呀!这都爬上老虎头拔毛了,士能忍,魏池不忍:“老子喜欢就好,是老子的东西,迟早都是。轮得到你这癫人说三道四?”
薛洋被打的直哼唧,实在忍受不了了,露怯求饶:“道友,息怒,息怒,薛某疯癫之言,别放心上。”
白怜见魏池手脚不知轻重,怕把人家打成残废,人家本来就智障,别再失手将人家打成残废,就严重了。便上前拉住魏池:“跟个疯癫之人计较什么?”
看在白怜替他求饶的份上,魏池松手,指着假魏池,狠狠瞪了一眼,“怎么办?”
薛洋连忙一挥手,那假魏池,便随风消散。
原以为此事就此结束。
白怜正拉着魏池,准备离开。
那薛洋突然一本正经道:“二位可是寻人?”
突如其来的正常,有些怪异。且不闻不问,便知二人来此,意在寻人。
白怜转身,认真问道:“薛公子,可知我们要寻之人在何处?”
薛洋淡定:“在…………………”
魏池瞪他:“何处?”
薛洋板着脸:“大明帝国。”
魏池拉长眼角:“你给我滚!”
白怜看向魏池,眼神示意他安静。这薛洋虽疯癫但从他那些本事上看得出,此人不可小觑。或许真的知道些什么。
随即问道:“薛公子,那你可知在大明帝国哪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