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渊此时也意识到他自己潜意识里放弃了迂回策略,直接问起了言帝封。可是理智也告诉他,迂回策略根本行不通,他连抓住言帝封都如此的困难,根本没有机会跟他玩心眼儿。直接问出是明智的选择,除非他真的不想要要命了,否则一定会告诉他。
“言帝封,不要跟我废话,赶紧告诉我,不然我现在要了你的命!”
“你如此狂妄,倒是让本王有几分欣赏,可是可惜了,本王的命只能是自己的!”话毕,反手捏厉渊拿着bs的手腕,只听“嘎嘣”一声,接着便传来了厉渊痛苦的闷哼声。
他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他的身子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向远处,又重重的落在地。索性地黄沙松软,他没有再次受创。
手腕是彻底废了,一动都不敢动,睁开眼时,言帝封稳身站在他眼前,负手而立,像是望着在看一个手下败将一般的眼神让他感到无的屈辱。
“你是言暄枫派来的人吧?”他居高临下,稳声道。
厉渊沉默不语。
“你不说,本王当你是默认了。”
“不是。”厉渊道:“我不是言暄枫派来的人。”
“是么?”他深邃的眸划过一丝狐疑,缓缓而道:“除了言暄枫之外,还有谁会这么做呢?”
厉渊眸光定定,一字一句道:“今日落在你手,是我武功不及,我认输,你若是想要了我的命,直接杀了我便是,无需问东问西。”
“你假冒冥帝阁的人来袭击本王,又问本王与冥帝阁的人有何关系,看来你的主人让你前来的目的不是为了杀本王,而是试探,本王分析的可对?”
厉渊自觉武功不及,没能完成任务,心生愧,一个字也不愿意多说。
“你放心,本王不会杀了你,本王会放了你。”
“什么?”厉渊不可置信道。
“但是,本王需要你给你的主子带一句话。”
厉渊皱眉:“什么话?”
“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让他安分点,别惹本王,不然本王会对他不客气。”话毕,弯腰伸手扯下厉渊腰间的腰牌,拿在手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深笑:“本王现在知道了,你是司淩的人。”
厉渊只觉恐惧万分。
待他回神之时,腰牌不在,言帝封也不在。
鸢耳同冥锦一直在赶路,能不休息不休息,只为早点到达边界,与主子相见。一路冥锦对鸢耳还算关照有加,所谓的关照有加,便是管够水,管够饼,吃的喝的都有了,她一心只想安安稳稳的到达边界,其余的什么都不敢想。
“砰!”一声巨响将她吓了一跳,忙将浅桑临走前交给她的毒香从袖口内掏出,紧紧地攥在手,神情紧张的缩在马车的角落。
可是这一声之后,半点没有别的动静。她不免好刚才发出动静的原因,想了想,慢慢的探出身子,抬手掀开马车的车帘。
马车还在行进当,可是赶马车的车夫却不像是之前那个了。印象之前的车夫身形消瘦,可是眼前这个背宽硕许多。难道说方才发出的动静是因为冥锦给她换了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