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眸看着他,没有办法要阻止的意思。
冥锦当真要手砍下来,剑身还未碰手腕,剑气便已经将手腕处弄破流血,怕是剑身碰手腕时,手腕处已经血肉模糊了。
冥帝阁的内力确实非同一般。
他看着冥锦额头豆大的汗珠往下落,眉头紧皱成川字型,一脸痛苦。看向手腕处时眸光坚毅,非砍了那手不可。
面色深沉了几分,在剑离手腕一寸的时候,他将手攥紧的茶杯扔了过去,将他手的剑打落。
“砰!”
冥锦惊慌失措的看了一眼自己被打落的剑,随后看向他,诧异道:“主子”
“你已知错,本王留着你还有用,断了一只手的你必然功力大减。”顿了顿,凝声又道:“错在冥媚,你只是帮凶。念在你们从小跟着本王的份,你且回去告诉她,若是再让本王知晓她暗做些本王不喜的小动作,本王一定不会轻饶了她!”
冥锦立刻颔首,头抵着地面,震声道:“是!属下一定告诫冥媚,不会再让她犯下同样的错误。”
“滚出去吧。”
冥锦将剑拿起,弯腰离了房间,出门之后,立刻赶往冥帝阁。
冥锦跌撞进冥媚房内,将屋内的她给下了一跳,忙前来搀扶着他,将他扶于凳子,看他满身是血,立刻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是谁把你打伤的?”
他重重的出了一口气,看着她道:“主子知道我们做得所有事了,冥媚,主子什么都知道了。”
“什么?”她吃了一惊,随后转身去拿药箱,坐在他面前将药箱打开:“不管怎么样,我先给你清理伤口,你手腕的伤和额头的伤最严重,不及时清理的话,我怕会恶化。”
他知道伤口一旦恶化的严重性,遂点了点头。
她先为他清理额头的伤口,因为额头一直血流不止,得先将血止住才是。心情有些复杂,愧疚夹杂着对浅桑的恨:“锦哥哥,所以你是被主子打伤的,是么?”
他点了点头:“这是主子对我的小惩,主子要我告知你,不要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那些小动作了,不然下次不只是把我打伤这么简单了。”
“说到底,主子还是向着那个浅桑!”她心愤愤:“说来,你我可是他看着长大的,我们之间的情分竟然还不一个才进了言王府没多久的女人。锦哥哥,我心实在不快!”
“冥媚,很明显,主子是护着那个浅桑的,所以,不要再做任何过分的事情了。”
“凭什么?锦哥哥”
他猛地抓紧她为他药的手,凝看着她,定声道:“听我的,不然下次你看的是我的尸体。”
她被他严肃的神情给吓到了,睫毛轻颤,稍微动了动被他紧抓着的手腕,有些委屈道:“锦哥哥,你抓疼我了。”
他并未立刻放开她,而是带着警告的语气一字一句道:“冥媚,不要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主子为了保护浅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好了!”她心不悦,奋力挣开被他紧抓着的手,不耐道:“我记着了!记着了!不用你一遍又一遍的告诉我。”
冥锦皱眉看着她,眸有晕染不开的担忧。
言暄枫估摸浅桑看过从边界传来的案之后,应当会进宫,同他商量前往边界之事,奈何等了数日,却未等到她。
心着急,便在早朝结束之后将温子玉留下。
“子玉,你可将那份案亲手交给浅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