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锦的眸光从水牢霂仲的身收回,看着她道:“听阁内的弟子说你在审问霂仲,所以过来看看。”顿了顿声,问道:“问出玄霆的军事布局了么?”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霂仲的嘴太硬了,方才你经过地牢的审讯室,应当能看到地的刑拘。那些刑拘尽数在他身用过了,可是我竟然没有半点收获。无奈之下只好才来水牢,谁知道他竟然毫无所惧,宁死不屈!”
他笑道:“能将你为难住的烦人他还是第一个。”
“哼!”她双手环胸,一张小脸满是不悦:“冥锦哥哥这是在取笑我么?”
“我哪敢!”他立刻赔笑道:“不过既然这个霂仲这么重要,你还是留着他的命较好,不然真的一无所获了。”
冥媚深思了冥锦的话,表示同意,不过算如此,也不能立刻将霂仲从水牢里放出来,说什么也得让他再好好的尝一尝水牢的滋味,待他精疲力尽之时再放出来。
“好了!冥锦哥哥,我自有主张。”随后回头看了一眼地牢里的霂仲,见他时而费力的将头探出,求生意志超出常人,心里忽而升起一丝恻隐。眉头微皱,立刻收回眸光,看着冥锦道:“走吧,我们到我房间,我今日买了一坛子好酒,你陪我喝几杯。”
他正好有事问她,如此甚好。
“好。”
两人离开之前,冥媚交代了牢房内的弟子,告知他们,一个时辰之后将霂仲从水牢里放出,关进地牢。
冥媚房内。
她先是为冥锦倒了一杯酒,而后又为自己倒了一杯,端起面前的酒杯未喝,眸划过一抹深意,后而同他缓缓而道:“锦哥哥,其实你今日来找我,是有事的,对么?”
他笑:“怎么被你看出来的?”
“你这个是这样,外表一脸的冷酷,可是你脸有些细微的表情能够出卖你。”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将眼前的酒端起送入口,缓缓的将酒杯放下之后,看着她道:“其实不是,是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太过于了解我,所以我任何一点心事都瞒不过你。”
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了声:“好像也是。”便将手的酒送入口。
她还要喝,伸手去拿酒坛子,可在此时,冥锦按住了她放在酒坛子的手,眸光定定的看着她,道:“媚儿,我确实有事问你。”
眸划过一抹深意,将他的手拿开,一边倒着酒,一边道:“锦哥哥想问什么问什么便是了,怎么还不让我喝酒呢?”说着端起倒满的酒杯笑着看着他。
看着她眸无辜的笑,他忽而有些难以启齿。
挣扎了片刻,眸光定定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凤婉儿是不是你”
“是!”
他口的话还未说完,她便回答道。
他看着她眼底毫无畏惧的光,眉头紧锁:“为什么?她不是你的帮手么?如果没有她,你不可能顺利的杀死曲弦歌并且嫁祸给浅桑。”
“可是计划失败了不是么?曲弦歌的死不过是换来了浅桑被关进地牢一晚,这个结果不是我想要的。”她闻了闻酒香,忽而没有兴趣喝了,随意的放在桌。
“你是因为这个杀了凤婉儿?”
她下巴撑头,一双大眼睛眨啊眨的,眸无波,稍显无情:“那倒不是,我倒还没小心眼到这个地步。”眸光婉转,看向冥锦,幽幽开口:“我杀她是因为昨晚去找她的时候,浅桑也在,而且正在套她的话。我怕自己的败露,所以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