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之后喝了几杯茶,脑海还是挥之不去浅桑那双含泪的眼睛,眉头紧皱,同冥锦道:“去把云裳婳叫过来!”
“是。”
浅桑回到琴心阁之后坐立难安,一直挂念着在夭夭小筑等着她的温子玉。
“鸢耳,你说若是温子玉等不我,定然会回去了吧?”
“恩”鸢耳迟疑了一下,道:“奴对温公子的脾气秉性也不甚知晓,若是温公子找您要谈的事情不着急,想来不会等太久,可若是找您的事情很着急的话,怕是”
“哎呀!鸢耳,你可知我现在心急如焚?我想出了这言王府,可是言帝封偏是不让我出去,若是再次私逃出去,他一个不高兴,收回了与皇一致对外的承诺怎么办?”面急切之意只增不减,又道:“我便是为了这个承诺才嫁给他的,这个承诺对言灵国太重要了。”
鸢耳想了想,眸光一亮,立刻道:“主子,奴有个法子或许能行。”
“什么法子?”她立刻走至她面前,伸手抓着她的肩膀,凝眸看着她,无认真的问道。
“我们也给温公子写封信,让人送到夭夭小筑去,说您现在不便出府,他若是有急事,便与您信说,如何?”
她兀自沉思片刻,遂点了点头:“眼下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她快速的将信写好,随后交到鸢耳手,同她一起到院子里将信鸽放飞。
为了等回信,她一夜未睡,可是一直等到了天亮,也未等到回信。
心忧心此事,当即决定今日前去温府一趟,亲见温子玉,问清楚此事。奈何若是出府,还需同言帝封知会。想起昨日的事情,她仍心有余悸,故而同鸢耳想了个办法。
这次她去温府,不带鸢耳,留鸢耳在琴心阁给打掩护,若是有人来问,说她昨夜感了风寒,若是有人要见她,便说风寒会传染,不便相见。
而她则没有走言王府的正门,而是在琴心阁内便施展轻功,飞身至温子玉府。
约摸半个时辰,她稳稳的落在温子玉的府门前。时间紧急,不容她慢慢吞吞的,故而立刻前,与温府门外的守门下人打了照面之后,下人前去通知温子玉,她便在门外等候。
片刻之后,温子玉同下人前来,两人相见,她立刻开口问道:“昨日夭夭小筑你要与我说何事?为何我飞鸽传书给你,你却没有回我,你可知我等了一夜。”
“浅桑,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本想邀她进府内相谈的他在听到她口的话之后,疑惑不已。
“你怎么能听不懂呢?昨日傍晚时分,你飞鸽传书给我,让我前去夭夭小筑与你碰面,说是有事相谈。我因被困言王府,没有言帝封的命令不能出府,故而只好飞鸽传书与你,告知你我的窘况,让你将事情写在信”
“等等!”他抬手制止,神情严肃道:“你确定飞鸽传书与你的人是我?”
她微怔,随后肯定道:“确定是你,笔迹一模一样。”
他又道:“当真确定?你亲眼看了信?”
“”被他如此一问,她有些犹豫了,迟疑了片刻,道:“你每次飞鸽传书至我处,都是鸢耳收的信,所以”
“如此说来,你并没有亲眼看到信,对么?”
她面色复杂的看着他道:“是。”
了解了之后,温子玉道:“浅桑,我告诉你,昨日你白天你离开皇宫之后,我便被皇又叫进了宫,一直到昨日子时才回府。所以昨日傍晚飞鸽传书给你的人绝对不是我。”
她狠狠地吃了一惊,吃惊的同时更多的是后怕。
因为她想象不到仿照温子玉的笔迹飞鸽传书给她的人是谁,也想象不到对方假借温子玉的名义约她至夭夭小筑的目的。
“浅桑,你在言王府的日子不好过,对吧?”
她忽而看着他,眉头轻皱,眸有隐匿不了的复杂:“你怎么看出来的?”片刻之后,她沉声问道。
他为她将凌乱的发丝别至耳后,叹了一口气,怜惜道:“自从你嫁入言王府之后,你的脸再也看不到以前的那种自由和洒脱了。每次见你,你都很慌张,很着急,很不安。”他低哑着声音道:“我很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