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桑一把从她手夺走长剑,怒视她道:“凤婉儿,你莫非疯了?人还未审问清楚,你便将人给杀死了,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凤婉儿跪在地,泪水顺着脸颊流,冲刷了脸颊的血迹,像是她本哭出的是血泪似的。三寸人间顾不得如此狼狈的自己,她道:“我能安了什么心,我把弦歌当成姐妹,现在她死了,我只想为她报仇。现在哈哈哈我终于为她报仇了!”
众人因她这般癫狂的模样退避三舍。
浅桑凝眸看着她,眸光幽深,藏满疑窦。
“来人!将凤婉儿带下去好生照料着。”
“是。”
云裳婳看着凤婉儿被带走的背影,眉头紧皱,她的印象里,凤婉儿跟曲弦歌的关系没有这么好,算曲弦歌死了,凤婉儿也不会想着为她报仇的。
今日这个凤婉儿怎的如此反常。
之后,言帝封当众宣布浅桑不是杀害曲弦歌的凶手,并且将凶手乃是曲弦歌的贴身婢女茹衣告知的众人。众人方散。
有人或许会疑惑茹衣的动机,可是现在人已经死了,好像动机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回到琴心阁的她心惴惴不安,鸢耳为她倒的茶都凉透了,她也没心情喝。
“主子,您还好么?”
她下意识的抬头看她,见她眸盛满担忧,遂笑了笑:“我没事,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
鸢耳同她摇了摇头,面色黯然,缓缓而道:“鸢耳在主子身边侍奉久了,便是了解主子的。您现在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鸢耳根本放心不下,更别提睡觉了。”顿了顿,恳切道:“主子,鸢耳是您的近人,是您从军师府给带回来的,您有什么不能跟鸢耳说的呢?”
她看她一眼,随后将那杯已经凉了的茶端起送入口,胃里一阵冷意,头脑也清醒了许多,面色凝重,道:“我总觉得茹衣不是真正的凶手。”
鸢耳因她这句话心里生寒,她本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可是现在主子却这么说。下意识的抱住了自己,瞅着她道:“主子,您为什么会这么想啊?”
她一阵头疼,下意识的揉按了太阳穴之后,看着鸢耳,道:“我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我是有一种这样的感觉。”顿了顿,又道:“你觉得凤婉儿和弦歌平日里的关系好么?”
“恩”鸢耳皱眉想了想,道:“一般吧!没有想象的那么好,毕竟椒岚阁里的女子都争宠争的厉害。”
“对啊!她们平日里的感情并没有那么好,可是今日凤婉儿却在得知杀害弦歌的凶手是茹衣后,怒而持剑将茹衣杀死。”面挣扎了一番:“我内心深处真的是将弦歌当做姐妹一般,却也未不理智到那般程度,为何与弦歌关系一般的凤婉儿,却会那般痴狂”说完,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所以您怀疑凤婉儿?”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想了想,道:“倒还不至于到怀疑的程度,只会觉得凤婉儿的所作所为很反常,但是你说她杀了弦歌,我们确实又没有确凿的证据。如果,我是说如果是她杀的弦歌,那么她和茹衣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而她们的联系又是什么呢?”
鸢耳见她烦恼不已,立刻又倒满一杯茶递过去:“主子,先喝口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