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言帝封!”她一阵吃痛,惊叫着喊出他的名字,谁知话音刚落,耳垂的痛意便又袭来,他像是将她的耳垂咬在口碾磨,一阵一阵的刺痛让她痛呼出声,空气开始弥漫丝丝缕缕的血腥味。
“言王爷!”她挣扎了片刻,忍痛喊出。
他面有一丝满意的神色,牙齿从她的耳垂离开,猩红的血顺着她的耳垂滴落在大红的床单,融为一体。
“原来你也可以很乖,也可以收了你身野猫一样的脾气。”
“现在你可以从我身起来了么?”顾不得耳朵的痛意,凝眸看着他,道。
他起身,拍了拍身锦袍的褶皱,稳坐在床对面的椅子。
她连忙起身,耳朵的血因她的动作滴在她的身,她侧目看了看,面色冰冷,只当未看见一般。
径直走到桌前,将鸳鸯枕、龙凤被、花生、桂圆、莲子和干果尽数拿至喜床边的柜子,然后开始铺床。
经过他刚才的提醒,心已经熟记铺床的步骤,手动作利索,半个时辰之后,婚床已然铺好。
她并不想在言帝封面前示弱,可是眼下情况不同,她若是不示弱,吃苦的还是她。为了以后打算,她必须要隐忍一些了。
敛着眉眼走至他面前,轻声道:“王爷,婚床已经铺好,我可以离开了吧?”
他抬头看着她,此时她如同小绵羊一般,乖的不得了,他倒是有些不适应了。不过算她聪明,知道在他面前应该收敛收敛她的脾气。
翘起二郎腿,神态怡然的看了一眼她铺好的婚床,收回眸光看着她的眼睛,道:“本王记得没错的话,礼部侍郎说,这婚床需本王与你一起铺,你一个人铺的,做不了数。”
她惊诧的抬头看着他:“你!”
他道:“怎么?你认为本王说错了?”
眸光微凝,她道:“言帝封,不是我不跟你一起铺,而是我铺床的时候你根本没有半点要来帮忙的一起。”
“你为何不叫本王呢?”
“呵!”她无语至极,气极反笑,笑声夹杂着冷意:“言帝封,你是谁啊!你可是言灵国的王爷!我又是谁,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军师罢了,我哪里有资格命令王爷同我一起铺床呢?”
“如此说来倒是本王的不是了?”
看着他面色无波,气定神闲的说出如此可恶的话,她生气,双手掐腰,丝毫不顾形象指着他道:“言帝封,不是你错难道还是我的错啊?你要是想整我直接说,别来阴的!”
兴许是她说话的声音太大了,她话音落了之后的寂静,让人有些害怕。
他在盯着她看了几秒之后,“哈哈”大笑起来。那模样,像是这辈子第一次笑的如此开心似的。
他也诧异为何他会在她发完脾气之后笑的如此开心,好像好像是因为她毫不顾忌形象的样子被他瞧见了,他觉得那股子无所谓的劲儿有些可爱。
她看着他笑,像是在看一个疯子一般。
眸光无意间划过她还在滴血的耳垂,有些心疼,想着待会儿她要是如此狼狈的走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欺负了她。
虽说他确实欺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