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笔放于砚台,凝眸道:“如此行色匆匆,怎么了?”
鸢耳面的急切之意未减半分,直道:“门外来了许多人,其一冷面男子自报家门说是言王府的人,来送聘礼的,施管家正在与其n,特让我来请您过去一趟!”
“送聘礼?”
“是啊!也不知这言王府里的人哪里来的胆子,莫名其妙的竟将聘礼送到咱们府了!主子,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啊?奴婢可未曾听闻我们府有人要嫁到言王府去的!”
她是今日早朝拿到的圣旨,倒是还未来得及同府内的人说起此事。虽说皇将此事告知天下,可鸢耳和施申书一整日都在府,算外面贴了告示,他们对此事仍是不知。
不过,眼下重要的不是将此事告知于他们,而是应当解决一下言王府的人前来送聘礼一事。
哼,这个言帝封倒是积极。
“鸢耳,我问你,送聘礼的人可有言帝封?”
她闻言很是认真的想了想,随后道:“没有!只有一个看起来像侍卫,一个看起来像管家的人,并未见言王出现。”
“恩。”她了然的点了点头,眸划过一丝兴味,同她道:“鸢耳,你且去门外,告知施申书,让他收了那聘礼,而后打发那些人回去。”
“收了聘礼?”她不解道:“为何?我府并未有人出嫁啊!”
“你听我的,收了聘礼之后,让施申书召集府内所有人,我有要事宣布。”
她因她面的严肃而迟疑了片刻,心有惑不得解的滋味不甚好受,可还是同她点了点头,利落道:“是,我这去办。”
一溜小跑的到了门口,站在施申书的身侧,将浅桑的话原原本本的告知他。
他颇为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眉头微皱,压低声音道:“军师真的是这么说的?”
“千真万确!我是将主子的话一字不落的告知你了。”
他疑惑不已,微微思索片刻之后,道:“好,我知道了。”
只见他前一步,看着那方才同他做了自我介绍的沈管家和冥锦,眸光放在两人之间,持稳道:“我家军师说了,聘礼我们收下了,你们且将聘礼尽数放下,离开便是。”
沈管家和冥锦因他的话相视一眼。
冥锦道:“我们需见到你家军师,才能将聘礼簿亲手交给她。”
施申书不卑不亢:“我乃这府的管事,府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我做主,聘礼簿交给我便是,我自会转交给我家军师。”
两人明明面色无波的说着话,可鸢耳却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味,她心甚是莫名,这聘礼来的怪,两人之间的味来的也是怪。
忽而想起方才在花园时候主子说的话,主子专门问了问言王是否前来,莫非是因言王未来主子才不亲自出门接见送聘礼的人的么?
可是这聘礼,到底是言王给谁的呢?
不会是主子吧!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冥锦面露不悦,眸光倨傲,冷声道:“你虽然是这府的管事,可是这些聘礼是王爷命我们送来的,我们代表的是王爷,你一个小小的管事,配从我们手接过聘礼簿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侮辱人么?”鸢耳一听,立刻不忿,待要前,被施申书给制止住了。
他未被他的话所扰,面挂着淡淡的笑意,神态怡然,道:“你说的没错,你代表的自然是言王,可是我能站在这儿同你说话,便是受命于军师。我家军师说了,让送聘礼的人把东西放下走人是了,你们既然门来,该乖乖听话,毕竟这聘礼,不是我们求着让你们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