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依馨被关在地牢里,几只小老鼠从旁边跑过去,把木依馨吓得跳了起来。
“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呜呜,爷爷。”木依馨在牢里大声哀嚎,没有人来看她一眼。
一只金丝雀突然出现在地牢的窗口上,木依馨看到那只金丝雀,心中突然涌起一种熟悉的感觉,小时候的记忆出现在脑海里。
“妹妹,是你吗?姐姐好想你。”木依馨对着那只金丝雀哭起来,边哭边说,“你要是在这里,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我总是这么想,可是你不在这里,妹妹,你要是还活着就好了。”
“一个人孤零零地活着,一点都不开心,在那个世界,你还有枫哥哥和轩哥哥,我在这个世界,什么都没有,呜呜。”
木依馨的哭声好像被金丝雀听懂,啾啾地叫了两声,好像在回应木依馨的话。
金丝雀飞走了,昏暗的地牢里,木依馨抱紧自己,脸上挂着泪痕,沉沉睡去。
钰儿坐在房间了,苍老的脸上没有一丝愁容,浑浊的眼中透着凶戾之气。
一只金丝雀落在外面的树上,啾啾地叫了好一会儿。
“为什么?对自己的亲人也能下这样的狠手。”钰儿握紧拳头,喃喃低语道,她抬起头,看向窗外,星空下的世界是一片宁静。
木温良头天把木依馨关进地牢,第二天就收到了高远鹤的死讯,当时去抓木依馨的那几人,全都死了。
面对这样的局面,木温良也看不透了,昨天他做的事情,只有高远鹤几人知道而已,再也没有多余的人知晓,凶手是如何知道的,又是如何避开重重陷阱,把高远鹤几人全都杀死的?
各种困惑袭上心头,木温良揉着太阳穴,“保护馨儿的,不是独行狼,那是谁呢?当年那场事故,还有谁活着?”
木温良思索良久,也想不出到底是谁在暗中保护木依馨,但他能断定,只要木依馨没有被放出来,那么对方就会一直杀下去。
“杀了高远鹤,却没有直接来杀我,为什么?难道是有所顾忌?”木温良又想到了新的问题,但他还是想不通。
冷月阁内部已经出现了不少声音,大家对黑暗中隐藏的杀手十分恐惧,本该让他人产生恐惧的,现在却被恐惧所支配着。
木温良让人去把木依馨放了出来,木依馨一副受惊的样子,看起来楚楚可怜,木温良无奈地叹了口气,“馨儿,你的胆子这么小,将来可如何是好啊。”
木温良没有对木依馨解释什么,让她回房间休息了。
所有人都认为,这是木温良对木依馨的考验,可是木依馨的表现显然让木温良失望了。
“嘟嘟”
张孟正在切菜,砧板被他弄出很大的响声。
“张孟,你小子今天是怎么回事,那白菜又不是骨头,用得着使这么大的力气吗?”钰儿没好气地吼了一句。
张孟把猛地插在砧板上,“李妈,我过几天要出趟远门,以后我的活儿,可能要你帮忙看着点了。”
“年轻人都爱出远门,去吧去吧,出去浪开心了,你就能安心地干活了。”钰儿没所谓的嘟囔了一句,张孟走过来,“李妈,我……”
“嗯?你什么呀,还不去烧菜,一会儿老板来催,你想被扣工钱,老婆子我还要吃饭呢,走走走。”钰儿把张孟撵开,继续择菜。
张孟欲言又止,突然咧着嘴笑起来,“李妈,多谢你这段时间的关照,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如果还能回来,一定给您老养老送终。”
“啊?我不要,你这样的儿子这么粗鲁,长得也不帅,天天瞧着不得把我老婆子给气死啊,去去去,别在这碍眼,该干嘛干嘛去。”
“天大的事儿也没有吃饭的事儿大,再重要的事儿啊,也没有活着重要。”钰儿嫌弃地白了一眼张孟,继续干她的活儿。
张孟笑笑,“李妈说得对。”
京榆大街的深夜里,走着一群白衣打扮的男子,他们是冷月阁的人。
自从伏冈死后,榆都各处都加强了守卫,伏晖也实行了宵禁,到点要是不回家,那就得去牢里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