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箭术,金大叔您想来在进身中的手段,也不错,我看过您的身手,您……应该来自于战场吧?”
陆寻不是随便说说的。
而是很确定。
那一股肃杀之气……
那一股来自于血海尸山中才会有的血气。
只有一个地方。
那就是战场上!
金大叔曾经,是一个军旅之人!
听到陆寻的话,金大叔着实是有些意外,要不是从小看着这孩子长大,他或许以为,这孩子一直在调查自己。
只是他从没有说过,这孩子却能知道这一些……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只是昨天的出手,便知道了?这孩子……”
有些满意。
也有些感叹。
极致的细微观察,这可不是多少人能做到的。
要是放在战场上……
这会是一个很不错的斥候!
“金大叔……能不能教导我?”
陆寻再一次问着。
金大叔摇了摇。
陆寻内心一叹,果然如此。
不至于遗憾……
但总有些低落。
他并不是非要金大叔教导他,只是在这一件事上,不止能强身健体,更能让自己在应付一些突发的情况上有着保证。
这,就足够了!
现在金大叔这路断了,自然有些遗憾了。
“暂且不说这些,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都是战场上厮杀的手段……
保护自身的安全,这的确可以。
可是…寻小子,你觉得这是长远之计吗?”
陆寻没有说话……
只是沉默着。
“寻小子,大唐终究是读书人的世界,朝廷,也是读书人在掌控着。
武夫最终的路,只有战场,但哪怕你在战场上立下了滔天的功劳,可依旧……”
金大叔的目光有些迷离。
拳头有些微微紧握了下,又松开……似乎不怎么愿意说下去了。
“要想真的令人畏惧,要想真的远离危险,那么这些都应该自己去争取…读书人……功名……士兵……武勋……寻小子……你想要做什么呢?
还是,只想要蜗居在这陆家村,成为一个农人,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又或者,将剑,交到别人的手中,什么时候落下,便看他人的心情?”
金大叔没有再说什么了。
拍了拍陆寻的肩膀。
迈步……
朝着屋外而去。
那里小丫头看到了金大叔出来,正给他招呼着…
陆寻没动。
站在原地……
在想着金大叔的话……
自己,究竟要选择什么样的路?
读书人?
士兵?
普通人?
一个农户?
还是原先想的,做些小生意,有些小钱,带着小丫头,安安稳稳的过一生,生几个小孩子,老来坐在树下,喝着茶,悠闲的晒着太阳?
他转身……
看到了小丫头在笑。
和金大叔不知道说着什么。
笑得很欢乐、
连阳光在她的身上,都无法与之争辉。
她也看到了自己。
回头……
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陆寻看到了他的影子,从小丫头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想要守护这个笑容。
可是这个笑容,陆寻却知道,想要守住,真的,真的,真的很难!
因为这个世界……
是一个阶级的世界!
而他们至今,还只是在最为低下的一层!
陆寻他想……
他或许知道自己未来的路,要怎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