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张排长愤怒咒骂的话音落下,只见他疾步上前,“嗖”的一道冷风,手中冲锋枪的枪托划着弧线向着陆沪上面部飞去。
张排长速度快,陆沪上速度更快,脚下没动,头猛一后仰轻松避过。
面前张排长不行,收势不住,顿时失去重心,脚步踉跄往陆沪上身上撞来,形象十分狼狈。
陆沪上瞬间右脚轻移,侧身再次避过。
张排长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完全收脚不住,擦着陆沪上身子顿时往前摔倒。
与此同时,这哥们不慎枪支走火,“啪”的一响,隔大老远的王胡子叼在嘴上的香烟被子弹击中打落。
“哦嘈!”王胡子跳脚破口大骂,震颤惊魂不已。
差点命丧当场!王胡子老羞成怒跑来,没话说的,照着还没爬起身的张排长猛一阵脚踹。
对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别提刚才差点打死他这号事,一直摆不平八路的实在太给他丢脸了!不踹死这个没用的不足以解恨。
“嘛的你个混账!”王胡子边踹边骂,声气刻骨恶毒。
事起仓促,周围的士兵都惊呆了,一下子全变得手足无措。
王胡子穿着硬底皮靴,疾风骤雨般有一脚无一脚地往地上张排长身上踹,继续边踹边咒骂:“嘛嘚你个饭桶,差点打死老子!老子现在就撤你的职!你不再是排长了。”
职位丢了不要紧,保命要紧。张排长在地上痛苦地翻滚过身告饶着:“长官!别踹了,我错了!”
“你没错!是老子错了,看错了你这个日狗的!吃饭喝酒你在行,做一点小事就搞成这样。”王胡子抹着额头脸上的冷汗,越发疯怒。
如今这是长官打长官,周围都没人敢劝。
陆沪上扫了身边的士兵一眼,沉声喝令道:“还不把枪收起来!是不是还想走火补枪打死你们长胡子的这个长官?”
这一下众人如醍醐灌顶,纷纷检查保险,压下枪口朝地。
刚才草率了,只顾跟着张排长这货纷纷推弹上膛,还好姓张的冲锋枪保险没有置于连发状态,只响了一下。要是连发一梭子放去,嘛嘚王胡子完了,死定了。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
王胡子不顾从身上掉下的数根金条,还有从他身上散落的从当铺那抄掠来的满地滚银元,继续照张排长往死里踹。
金条银元啥的现在王胡子还看不上,他身上还有更值钱的珠宝美玉,只要这些宝贝东西没掉那就放心了。
地上的张排长实在太可恶,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刚才差点没被他打死,侥幸捡回一条命,王胡子这个后怕恼怒一时三刻没法消。估计几天几夜都气得吃不下饭。
对此陆沪上觉得完全可以理解,只是这个长胡子的哥们为何如此富贵,随身既是金条又是银元地不断从身上掉下来?这个原因完全不知道,没法理解。
呃,这么些年来,清贫的革命生涯完全限制了陆沪上的想象力。
王胡子像疯了一样痛扁下属,张排长像一条癞皮狗一样的在地上惨叫。
“这位第八路军的长官……”一名看上去颇为精明的班长向陆沪上求助道:“长官!能否请你出手,劝劝我们的王长官?”
“哦?”陆沪上看着对方一愣。再看看旁边,都一样看着他一副求助的眼神。
呵呵,这个事情……
陆沪上当然得拿捏一番了是不是?当下摇头摆脑壳道:“这个,贵军的事我帮不了忙,不方便插手!再说,我跟你们的这位王长官从没接触过,一点都不熟。”
陆沪上说着赶紧再往旁退了一步,不愿意招揽这号事上身。惹不起躲得起是不是?
脸上始终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