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谢屿鹿幽幽的声音传过来:“这就是你们策划的上垒作战?”
“学姐你知道了?”
冉阳捏了捏自己头上的丸子。
“在门口听到的。”
“听到了多少。”
“听到了母胎单身的人还要给人家做恋爱僚机。”
“啊啊啊啊。”
另一边,何川保持悬停的姿势,保持沉默。
低温桑拿房里面没有灯,只有沙浴池里微弱的地灯,发出橘黄色的光。
好近。这次比方才在图书馆里贴得更近。
虽然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可以确实地体察到,有那么一具形态姣好的身体,现在就躺在那里。呼吸中带着微弱的温度和湿度,碰到何川的颈部有点痒痒的。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应该动弹,还是不应该动弹。
如果应该动弹。又应该怎么动弹。
“是光线的原因吗?你的脸看起来怎么也这么红?”
谢屿鹿躺在沙浴池里,抬起头正好看到被地灯照亮的何川的脸。
“啊有吗。”
“而且你刚才身上有个地方好烫,”
没等何川接话,谢屿鹿就在伸手摸向他的腰间,笨拙地弄乱他的衣服。
终于找到一个硬物,“我说呢,果然也是金属。”
她指着何川腰间有处微弱闪光的东西说。
以何川现在的姿势,看不到她指向的具体方向,但他已经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你进来的时候皮带应该解下来的。不然会很烫。”
仍处于僵直状态的何川,耳边一暖,就听到。
“我给你解下来吧,”
谢屿鹿双手扶在他腰间,继续胡乱摸索了一阵,“就当这次上到三垒了。”
……
待到众人休憩完毕,谢屿鹿手上拿着何川的皮带走出桑拿房。许乐还在跟何川炫耀刚才的高温湿蒸有多么的畅快淋漓,李义正瞥见谢屿鹿手里的东西,把许乐拉到一边:“你可拉倒吧,你跟一群男的蒸桑拿,别人直接跟两个妹子去,领先你三大步。”
走出浴场。
接下来就该解决冉阳广播社那边的事情了。
问过情况,说是那个向他表白的王牌播音员最近每天占着广播活动室,但又什么事情都不干,消极怠工,只说是要等冉阳一个明确的答复。
俨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意思。
诚然如冉阳所说,来到广播活动室门口。即便大门紧闭着,都掩不住里面大呼小叫的声音,推门看去是三个男生正围在中间拼起来的几张课桌,抱着手机打游戏。
桌上堆满了磕剩下的瓜子皮和喝掉大半的可乐。
“所以你泡到高一的那个妹子没啊。”
“快了快了。就这几天。”
中间那个穿着连帽卫衣的男生就是社里的王牌播音员。
他头也不抬,显然没有意识到有人开门。
“她没得选,除非她想看到广播社只剩个空壳子。最近要出的节目一大堆,校庆也就是这几天了,她哪能临时凑这么多人,要是凑不到,就只能靠我们。到时候练节目的时候巩固下感情基本就能拿下,改天出去彩排的时候,顺利的话就直接推了。”
王牌播音员满不在乎说着自己粗鲁的把妹计划。
忽然重重搓了几下手机,“妈的,你们这波团怎么打的,直接接大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输了游戏的缘故。这人抬头看到先走进来的冉阳和何川,就马上摆出一副臭脸,语气就像对游戏里的队友那样不耐烦:
“冉阳你怎么回事?答应我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