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爽快答应,继而问起,“幼清呢?自己又出去待着了?”
许奚尘并无过多言语,一个笑容便解释了一切,裴砚望向门口,“还别说,我权当幼清是不会来的,纵然来了也会中途离开先行回府,现在,啧。”
“清儿是不愿过来,但诸多道理她还是懂的,你近日抽些空出来陪陪清儿,我很看好你们二人。”
裴砚顺应道:“我也觉得我们二人很配。”
许奚尘亲耳听到他说出来这句话便顺心很多,“你可别届时放清儿鸽子啊,到时候你指不定会成什么样。”
就算借裴砚他几个胆也不敢,“大哥说的话岂敢有不从的道理,只是幼清或许对我并非那种感情,奚尘哥,你这可得帮我啊。”
“帮呢自然是要帮的,就是全看清儿的意思,你若是惹脑了她,我可不会向着你。”
裴砚故作委屈,“别呀,不是说好的帮我吗,怎的这就后悔了?要是这样我还不如靠自己。”
许奚尘当即一拍叫好,“好,说出来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既然你都如此坚定决心靠自己,那我也没必要再有理由去帮你不是,待会儿同我俩一道回去时,可记得给自己把握机会。”
裴砚完全没有料想到他会被坑了,将来自己得了个这么个爱耍自己的兄长可不得了,日子怕是没法好好过了。
许奚尘完全就是个妹控,没办法,许幼清自己在外面舒爽的吹着风,云山别院没有什么特别让她喜欢的地方,唯独几棵梨花树能让自己发发呆,只可惜茶茶不能来,宴会上除了哥哥之外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旁边稀稀拉拉成群结队的人,陆陆续续的在她附近绕了好几圈。
裴砚出来唤了声:“幼清,走了!”
许幼清一回头就瞅见裴砚那张脸,“你怎么找到我的?”
裴砚走到她身边的一棵梨树旁,折下树枝,漫不经心答道:“凭感觉喽。”
许幼清:“……”
许奚尘慢悠悠的走过来,招呼道:“你们两个悄咪咪地又在说什么呢,晚宴要结束了,我已经跟郡主打过招呼,咱们可以提前回去。”
许幼清早就想回去睡大觉了,要不是碍于哥哥在这儿,自己早溜了,“哥哥,明儿个我可不打算早起出去,你不许进我房间打扰我啊。”
“好,知道了,我能有什么事,有事我就吩咐茶茶就好,明日你就安心睡个懒觉。”
裴砚看不下去了,接过话说,“走不走啦,不走留着看月亮?”
许幼清怒目圆瞪地盯着裴砚,张着个嘴巴,呵斥道:“怎么说话呢,你才想留在这儿看月亮!我看你对里面那位郡主殿下一见钟情吧,舍不得走就自己在这里待着吧,再见!”
说完头也不回地大步向门口走,步伐也迈得六亲不认,许奚尘浅笑摇头也跟着离开,裴砚在后面轻叹,“我,我,幼清,你走慢点!我错了!”
许府,许父早早就睡下了,兄妹二人蹑手蹑脚地回到各自屋子,大致粗略的收拾收拾,二话不说栽倒在床上就睡。
裴砚回到侯府,满脸郁闷,转头就对韩青吩咐:“明天谁都不许叫我起床,听见没,包括柳叔在内,他要是硬叫我起床,就别怪我做出出格的事情。”
韩青领命,柳叔这会儿睡下了,自己待明日再说,裴砚在床上入睡的很快。
梦里,裴砚和许幼清在一处极美的地方,说不上来的好看,他们在梦里曾许诺对方彼此爱护,随即一转,裴砚眼前的女人变成一团虚无缥缈的雾,什么都没有,他四处寻找,四处唤其她的名字,根本没人理会,直到一道圣旨下来,“今北敬候裴砚,品行端正,英勇不凡,特准许和平昌长公主完婚!”
裴砚被吓醒,身上冒着虚汗,突然坐起来,皱起眉,嘟囔,“千不该万不该怎的梦到如此场景,都说这梦是相反的,可我也没亲身试验过啊,真让人难受。”
翌日,柳叔并没像往常一般叫裴砚起床,毕竟他竟出奇的起的比谁都早,一开始他穿好衣裳站在小院里笔直的站着,柳叔很是欣慰,谁知靠近仔细一瞅,“裴砚!”
裴砚被这大声的吆喝唤醒,扭头有点蔫蔫地对柳叔问:“柳叔,怎么了?”
只见,裴砚一双原本的眼睛好端端的变成一双熊猫眼,宛如刷了黑煤炭一样,所以柳叔才会如此惊讶,随即柳叔让韩青传唤大夫给他把把脉,韩青和大夫一见裴砚这般模样,也好歹有点惊讶,韩青偷摸笑道:“公子,您昨晚干什么去了,一双眼睛这么黑,莫不是去挖东西了?”
裴砚顶着个昏沉的脑袋,“你才挖东西去了,我这情况叫做通宵。”
大夫诊完脉来一句:“小侯爷的身体并无任何异样,相反却好的很,这黑眼圈出现定是小侯爷睡眠不好,睡一觉即可。”
柳叔也放下心,继而对裴砚嚷嚷:“裴砚,我亲爱的裴小侯爷,您这一天天可真是不让人省心啊,还有两日吧,就是宫宴,必须把你这个黑眼圈给我弄消失听见没,还有这两天你就多休息休息,养好你的身体,睡眠一定要足。”
裴砚拍拍自己的脑袋,反应迟钝的问:“柳叔,这可是您说的啊,我我我,我现在能去补个觉吗?”
柳叔点头答应,“去,赶紧给我睡觉去,有事儿再找我,或者韩青。”
裴砚一股脑跑回屋子,刚躺床上就睡着了。
韩青在门外与柳叔相谈,柳叔对韩青嘱咐道:“你看着点小侯爷,我先忙别的去,也不知他这些日子都在忙些什么,瞧着就累,让他多睡睡,自然醒就好,有事再来找我啊。”
韩青明白,“柳叔您先去忙吧,这里有我。”
许府,许幼清又是睡到午时末才醒,在屋里打了个哈欠,唤来茶茶,“茶茶!”
茶茶再次端着饭菜进来伺候着许幼清起床吃饭,一边收拾一边说,“小姐昨日玩得可还好?”
“并不是多好,太无聊了,一个郡主的晚宴尚且如此,后两日的宫宴可想而知,会更无聊,若是准许我带上茶茶你去,定会有的聊,只可惜皇家的规矩就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