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照射在池塘的冰面上,余修又进行着每天必要的修行,只不过这次并没有旁观的燕小乙。
因为那个小家伙已经被禁足了。
魏老道给他下了闭门思过的惩罚,收走了他的话本书之后,便将他锁在屋子里研读道经。
想要重新出来,最少还得一个星期。
现在距离余修破庙中击杀黑狗,已经过去了十天了。
在余修将黑狗的皮交由相鹤柳之后,他便重新开始了正常的生活作息,清晨练武修行,下午读一些杂书,了解山川地理人物志,偶尔想要放松,就去街上逛一逛。
生活过的别提多惬意。
日常的修行完毕好,余修照例来到客厅,想着和赵阳一起共进早餐,并向其请教武学上的一些问题。
余修现在已经领悟了刚柔二劲,不过在刚柔二劲随意转化上,却遇到了一些问题,刚柔转化耗费的时间太长,转化起来太过生涩,根本不能够在战斗中灵活使用。
不过当他一进入客厅,却突然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相鹤柳。
此时相鹤柳正在和赵阳说着话:“赵统领,还请贵司给我一点支援,我已经调查出来对面的藏身之所,现在只要带齐人马,就能将那两个人抓捕归案。”
不过赵阳似乎并不打算同意这件事:“这件事情本来就和我们悬镜司没有关系,上次修儿将那黑狗皮还有令牌给予你,已经是帮了你的大忙,更不用说还给你想了个计策,让你能够引蛇出洞,找到目标。”
“可是现在你却想得寸进尺,抓人竟然还要我支援你人手,不觉得有些过分了吗?”
“拿出必要事物的是我悬镜司,想出计策来寻找目标是我悬镜司,最后抓人的还是我悬镜司,那么这个案子为什么还要挂在六扇门头上,还不如一开始就有我悬镜司接手,根本不需要你们六扇门做办点事......”
相鹤柳脸上有些羞愧,赵阳说的没错,他也觉得自己的要求有点过分,可是没有办法,不求助悬镜司,他根本找不到足够人手去抓人。
当他找到黑狗接引人的位置时,也兴冲冲的上报给自己的上司,希望他能够派人帮自己一把,最好是金牌名捕亲自带队,确保万无一失。
不过结果却很残酷,刘临海并没有同意他的提议,反而还训斥他擅作主张,最后相鹤柳只能悻悻的离开。
后面相鹤柳才通过好友得知,这金牌名捕刘临海在一开始得知,案情有了进展之后还挺开心,夸赞相鹤柳能干,有勇有谋。
结果不知谁打了小报告,说是相鹤柳之所以能够有所进展,全是因为得到了悬镜司的支持,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刘临海脸色大变,直接把相鹤柳的功劳给抹杀了。
相鹤柳虽然也知道,刘临海曾经和赵阳起过龌龊,不过他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只觉得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而这不能混于一谈。
结果就被刘临海结结实实上了一课,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因私废公,什么叫胳臂拗不过大腿。
相鹤柳想要放弃,可是之前都付出了那么多努力,这到手的鸭子能让它飞了,这搁谁身上,谁也不甘心。
可是不管不问的直接上,那八成不是去抓捕犯人,而是过去给人送菜,最少两个真气境界的接应者,还有一些人傀,根本不是他单独就能拿下来的。
“既然你说我是靠着悬镜司才能破案,那么我就真去找悬镜司求支援,等到这个案子破了,接住这个功劳,直接调到六扇门总部,不在伺候你了。”
相鹤柳气急之下,只能又来求助赵阳。
不过他却忘记了,赵阳并没有理由一定要帮他。
因此之后的场景就是余修看到的样子。
余修进来之后,本想当一个安静的美男子,一言不发的等着事情结束,毕竟这件事情还轮不到他插嘴,两个势力之间的对话他还不够格。
可是事情总会有意外发生。
当相鹤柳觉得不能获得支援后,有些失意的想要告辞时,余修却突然开口说到。
“赵叔,不如就给相大人一些支援吧!毕竟大家都是为了公事,消灭那些邪派势力,不仅是六扇门的事情,我们悬镜司也能获益,毕竟这些邪魔外道没有了,邪异之事也会少很多,最后造福的都是泰安郡的百姓......”
听到余修插嘴,赵阳脸上有些不悦:“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你能知道点什么,就在这里说胡话,这是六扇门的案子,我们悬镜司派人支援只能算私事,先不说能不能获得功勋,若是过去帮忙的人,伤着碰着,谁来负责呢。”
“总不能让他们白干活,还得自费疗伤药吧!天下间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虽然赵阳拒绝的很干脆,但是相鹤柳脸上却出现一丝激动,他仿佛又看到了成功的希望,因此赶忙顺着杆子往上爬。
“赵统领,都怪我刚才没说清楚,毕竟我来求助悬镜司,自然没有让你们白出力的道理,这里是十二枚真气丹,都是药王谷出产的精品。”
相鹤柳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瓶,递过去的时候心都在滴血,这可是他一年的丹药俸禄,刚到手还没捂热,就被自己亲手送走了。
这真气丹顾名思义,是能够增加真气的丹药,真气境界的武者服用炼化之后,可以抵得上一个月的苦修积累。
也就是现在接近年关,六扇门发了年终的奖励,不然相鹤柳根本拿不出来这瓶丹药。
看着赵阳脸上的表情没有波动,相鹤柳知道这点东西还打不动对方,而后一咬牙又接着说到:“除此之外,这次行动获得战利品,都由悬镜司先行挑选,只要把有关案情的证物留给我就行了。”
相鹤柳这真的是拼了,花自己钱,办公家的事,如果这次的任务不能获得足够的回报,那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赵阳沉吟片刻,似乎是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同意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