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落泪,叫顾渊恨不得使劲的抽自己三个大嘴巴。没事开这种玩笑的意义在哪,现在好了,给人家惹哭了不算,等下再去解释还要浪费时间。
好在无衣倒是明白顾渊是打趣,吸了吸鼻子,只将袖子中的匕首捏了捏,没多说什么。
这边二人整理完朝着门外走去,那边的圆儿直接在门外发出一声惊叫。
“怎么了?”顾渊睁大眼睛,被圆儿这一叫吓了一大跳。
无衣更是惊惶不安,默默的躲到了顾渊的身后。
在二人不知所措的时刻,只见房门被大力的踹开来,接着是圆儿狠狠摔了进来,直直的撞在了桌角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紧接着门口出现了七八个壮汉子,一身皮革衣裳,还有的打着赤膊,脚下蹬着黑靴,腰上挎着大刀,肩上扛着阔斧,凶神恶煞的带来了一股寒气。
想来,这就是无衣口中的土匪了。
跑吧。
跑不了了吧。
“没见到大爷进来了吗?你他娘的眼睛瞎了?别打算要跑,敢跑就锯腿!”
跑不了了。
见那厮凶光毕露,就知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都怪自己来晚了,若是早来上那么一会,现在正驱车朝着扬州城进发,说不定还碰不上他们了。
无衣在一旁吓得更是花容失色,使劲的抠着指甲,也不忘攥紧了袖口的匕首,看那架势,必要的时候,有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决心。
顾渊心中的怕不比无衣少,但此危急关头,当然要展现出爷们的一面,先叫她放心下来才好。
想安抚下来无衣先不要害怕,却见为时已晚,无衣已经三两步冲上来,一边又拔出匕首,二话不说,搁在了顾渊的脖子上。
“你们敢逼我,我就杀了他!”
姑娘,人质错了啊……
不得不说此举还真是震惊了一票土匪。
这人凶起来连自己人都敢杀,还有什么做不出的。
无衣双手使出了足足的力气,顾渊甚至能感觉的到她浑身又气又怕的战栗,尤其是*****大白兔死死的抵在顾渊的后背,纤细的手腕紧紧的勒住顾渊的脖子,匕首在顾渊的锁骨处撑着,前后夹击,刀刃的冰凉与奶兔的温热叫顾渊深深体会到了什么是冰火两重天。
倒在地上的圆儿疼的背了过气,无衣眼瞅着面前一群爷们恶心嘴脸,便对着顾渊下手更狠,在顾渊的耳边哭腔低骂。
“骗子……男人都是骗子,都是骗子,最是无情读书人,土匪可恶,你更不是好人!我说你怎么可以安然无恙的只身进来,原来竟是狼狈为奸!”
无衣的泪珠子顺着被烟灰抹脏的小脸上滴落,混着脏灰如墨点子落进了顾渊的后脖子里,后背一凉,叫顾渊的心中一震。
无衣的啜泣声在顾渊耳边来回飘荡,叫顾渊跟着难过起来。
“我不是读书人,我是商人,是市侩,没有那么多好词好句花言巧语去骗你,我来找你是做生意的,不是来骗你的。”
顾渊小心翼翼的试探无衣,却见无衣的情绪很难稳定,猩红的眼中再次闪过了那丝落寞,叫人无法劝慰。
而眼前的几个土匪见状,哈哈大笑,最前面的光头男人更是将脚踏在圆儿的胸口上,从后裤腰上掏出一把短刀,深深的插在了桌子上,轻蔑道“来,姑娘,用这个,爷的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