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颓然了很久,侧躺床边在手心摩擦着‘花姐’留下的白玉扳指,保持着原本在现代充电玩手机的姿势发呆。
‘花姐’走了,好像把顾渊最后的支撑力也带走了。翻过身去看床上二人翻云覆雨的地方,她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若不是床上留下的那一抹血红,想来也没什么能证明‘花姐’真的来过。
等等!血红……
顾渊愣神了一阵,撑着胳膊肘半倒盯着床单上的一滩血迹看去,不禁万分惊讶。
“能留下血迹的……好像都是,都是大姑娘吧,这花姐怎么可能还是大姑娘呢?”闻听丫鬟与顾娈说过的啊,花姐可是个老油腻,怎可能还是处女!
顾渊费解,难不成是为了玩什么情趣,做的假?
望着床单上的鲜红,顾渊心中久久难以平复。
……
这会斗篷人下了楼,头也不回的离去。顾娈在后再三恭送,笑嘻嘻的心有所想,这贵客与仙人公子都住天字二号,想来是一对断袖。
再等花姐与哥哥下来,却见楼上搀扶着笑意盈盈的花姐下来的人,正是那位仙人公子。
中途换着玩了……?
顾娈眼瞅着花姐抚摩着仙人公子的脸,语言动作亲昵暧昧,可见这二人是做过情的。
那么问题来了,哥哥呢?
花姐下了楼,牵着公子的手对着顾娈伸出食指点着脑门笑骂“你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还用你哥哥糊我,找了个替代来,现如今我也欢喜这替代,成了,也不怪你,借你的地界办了事,给你十两买水喝,剩下的我全给了公子了~”
言罢,撇开大裤裆与公子、婢女,一左一右的哼着小曲出了门。
这话叫顾娈心中疑惑,怎么难道哥哥跑了,那公子服侍了斗篷贵客还服侍了花姐?
他不是断袖吗?
顾娈胸口直冒冷气,不仅暗叹,果真会玩。
顾娈朝着楼上瞄了一眼,撸起胳膊挽起袖子拎起堂间的扫帚朝着楼上就奔去。
楼下几个丫鬟连拦带拉,也没能阻拦的住怒气爆表的顾娈,眼见她噔噔噔的奔上楼,一脚踹开了天字一号的房门。
顾渊此刻正穿好了衣裳呆坐在椅子上把玩扳指。扳指尺寸略小,戴不上拇指,顾渊就戴在了左手的无名指上,大小刚好。
“顾渊!生意上门你都不做,是不是非要我将把你的腿打折捆在床上才能满意!”
顾娈插着腰板没了女儿气量,耍泼发火的大喝出口。
顾渊没言语,眼角略有厌烦之意,这一丝烦闷被顾娈瞧进眼睛,瞬间怒火消了半面,坐在顾渊对面,冷静了下来。
她不是怕了顾渊,而是心疼了顾渊。
到底说是亲兄妹,哪里有不心疼的道理,原本看到花姐带着公子与金子走了心中还怅然若失,现在再看顾渊落寂的神情,反而庆幸花姐睡得不是哥哥。
“我错了,债是我欠的,不该叫你还,你走吧,家里还有一百两拿着做盘缠,去皇城根要饭也好,去侯府做苦差也罢,都依你,日后如是发达了,别忘了去保侯王府赎我。”
顾娈这一次没哭,将随身捧着的一百两金子塞进了顾渊的怀里,吸着鼻子垂了头。
“那花姐不满意吗?”顾渊没接金子,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多问了一句。
“花姐说她没睡你,睡得另一个公子,跟着走了。”
“不可能啊,花姐我们刚刚!……还缠绵了啊,那个,你看……”顾渊实在难说出口,拉着顾娈就朝着床单上看去。
指着床单上的一滩污红,顾渊便舌头打结耳根涨红,再难和顾娈一个小屁孩探讨这种事。
其实顾娈是明白的,本身家里就是开青楼的,即便不侍主,江湖各路杂人都有,耳濡目染的也知道那是什么,遂嘴角一撇,抱紧了自己。
因她实在难以想象花姐还是黄花大姑娘……
顾娈:这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