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形如鬼魅闪影。
凌厉的刀尖滴着红热的鲜血!
敌方本以为这场战争已经胜券在握,却不知对方仅单一人之力,可敌过千军万马!
他们不再恋战,纷纷退去。
那道纤细的身影静静地站在尸体遍地,鲜血浸染的土地上。
神色淡漠,黔黑的眸子没有丝毫情绪。
她身后三千墨丝高高束起。
冷风轻轻吹起发梢的尾部,在空中扬起一抹弧度。
外披冷甲,内着红袍,风吹动她鬓角的碎发,手中握着一把滴血的剑。
剑柄在她手中转了一个剑花,缓缓滴落的血在空中划过无情肃杀之气。
像一团炙热的火,带着滚烫的灼热。
杀尽秋叶,天边血阳残照,脚下染红了寸寸黄土。
红尘滚滚,弥漫着浓重的鲜血味道。
那道凌厉的身影收剑入鞘,朝靠在不远处的士兵走去。
“能走吗。”
士兵本以为他们今天就要死在这了,但朦胧间看到那些让人热血沸腾的画面,让他们的脑子还有些懵,愣愣地回道:
“……能。”
今生掀开军营帐篷的帘子。
“将军情况如何。”
士兵正要弯腰,把装着血水的铜盆端出去时,看到了从帐篷外进来的人,惊愣了一下。
“……司副将。”
然后回着对方的所问:
“还……还好。”
在对方的视线下,士兵下意识地绷直身体,补了一句话。
“军医说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今生从一旁的木桌上拿起一块干净的白布,擦了擦手,看向地上支离破碎的玄色盔甲。
上面依旧可以看见刀剑划过的痕迹。
触目惊心。
最后,落到简陋床板上闭着双眼躺着的人。
散在枕头上的头发中夹满苍白的发丝,面容的皱纹平静地铺在上面,眉头依旧紧锁,哪怕躺在平缓着呼吸也未放松一丝一毫。
今生看向那个站在一旁的士兵。
“嗯,你下去吧。”
“是。”
士兵弯腰把散落在地的破碎盔甲一并放进铜盆中,恭恭敬敬地端下去。
掀起帘子时,士兵见到一副急忙忙要进来的男子,恭敬地喊了一声:
“秦副将。”
秦徽杰颔首进去,见到了站在桌旁的人,平静英俊的面容覆上急切的担忧和关心。
“沐桑,将军他怎么样了。”
今生听着声,看过去。
“没什么事,要多休息。”
说着,今生坐到桌旁,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到瓷杯里。
仰头喝完,她没有把瓷杯放下,而是拿在手中,晃了晃,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感觉,眼皮微抬,问着:
“在谷底的时候,你去哪了。”
“……”
秦徽杰被对方那冷漠的视线看得愣在原地,像是可以让人无所遁形,想到她问的话,他心下微微紧张一瞬间,整理好话语,开口:
“夏军的人半途使计,把我引开了。”
秦徽杰神色悔恨,懊悔不已地闭了一下眼睛,他走去,坐到今生旁边的位置,手握成拳头砸向桌子。
把桌子中央上摆放的茶水都震了一下。
“然后,等我回去的时候就……”
“……”
今生晃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看着那茶水上震起波澜的表面,又转向秦徽杰。
说话就好好说,你拍什么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