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褚逸表示的想念，十九面色平静，语气波澜不惊，没有半分师傅见到徒儿的喜悦之情：“我给你的东西，都看完了？”

“看完了。不明白的地方我都标记好了，就等师傅您给我解惑了。”

服务生进来，添上一副碗筷，然后又退出去。

方湛亲自过来，为褚逸斟上一杯酒。

许久不见的朋友难得聚到一起，自是开始推杯换盏，天南海北的高谈阔论起来。

十九插不进他们的话题，也无意融入，只安静的吃饭。

倒是褚逸，和朋友聊天也不忘一直给十九布菜，反倒自己几乎没吃什么，典型24孝好徒弟的模样。

酒过三巡，几人从商业，娱乐，政见聊到了方凝染的状况。

方湛的注意力开始定格在十九身上：“不知道十九小姐主攻中医还是西医？”

十九面色平淡无波：“我主攻医术。”

方湛略一思索：“是中西医结合吗？”

十九：“你觉得是，那就是。”

方湛：“……”

感觉和这姑娘不太好沟通的样子。

他妹妹方凝染的腿久治不愈，毫无起色，已经开始讳疾忌医。

因此，虽是千景力荐，褚逸喊师傅的人，他还是要再摸摸底细，觉得可以，才敢带回去见凝染。

不然，这人见到病人，摇头说一句无能为力，他妹妹又会被刺，激到。

方湛又问：“那十九你擅长哪一方面，内科还是外科？”

十九眸色淡淡的瞧向方湛：“我都擅长，还有问题吗？”

方湛有些尴尬，笑着解释道：“十九姑娘别嫌弃我啰嗦，实在是我妹妹的情况有些特别，我不得不谨慎对待，希望你理解。”

“哦。”

对于方湛的解释，十九回应的十分敷衍。

场面有些尴尬，褚逸便赶紧出声道：“阿湛，我师傅的医术说是活死人，肉白骨都不为过。

她若是愿意出手，凝染妹妹的腿，是有很大可能再站起来的！”

东来也道：“我作证！当初东顺就剩一口气，连那两位劳什子的神医都断言他活不了了。

结果十九一出手，人就活了！”

褚逸又道：“阿湛，我师傅轻易是不会出手的，你可要珍惜机会！”

方湛听罢二人的话，温润的笑笑，心中有了决断：“那就麻烦十九姑娘稍后和我去趟方府。

只是，若我妹妹的腿实在让姑娘觉得为难，也请你不要当着我妹妹的面说出啦。”

十九没理方湛，转头看向千景：“先生，我这算是接了个私活吗？”

千景道：“方湛是我朋友。”

十九一副没得商量的语气：“当初我只答应为千府服务。

他是你朋友，又不是千府的人，需要额外付费。”

还真是不给面子。

千景笑笑：“可以。这家伙有钱的很，是只大肥羊。

不过，想从他手里拿到薪酬，要看你有几分本事了。”

十九直白道：“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去的。

不然给多少钱，都不管这闲事！”

千景：“……”

所以这丫头的意思是，赚外快的同时，还要他承她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