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路过的佳人们都已经频频回头,甚至还有驻足不愿挪步非要多看几眼的。
伴随着一阵羞涩的嬉笑声。
“早啊。”
千栖夜先开了口,听起来心情很好。
沧白雪立刻将自己的眼珠子狠狠从他锁骨之间挖了回来,心里快速抄起一大耳刮子甩给正在狂飙鼻血的自己,然后默念一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阿弥陀佛,大慈大悲。
终于恢复了神智。
“早。嗯少爷。”
千栖夜挑了挑眉,好像有点惊讶,对这个新称呼并不置可否。
沧白雪看看自己,右手拿着煎饼,左手拿着蔷薇,腰上还别着账本。
想了想,她还是把左手伸了出去。
“送给你。”
“嗯?给我?”千栖夜眸子亮了亮,伸手接了过去。
这时候沧白雪隐约听到几个姑娘十分伤心的低语声,悻悻而去了。
呃,真是不好意思。
可我总不能把啃了一口的煎饼给他吧?
“第一次有人送我花。”
千栖夜凑在鼻尖闻了闻,勾起一丝满意的笑容。
“第一次吗?”
沧白雪吃着煎饼,两人慢悠悠地走在街上。
一些细碎的记忆碎片又翩翩起舞。
在魔界的时候,每天都有各路人马挤破脑袋地想给魔君送礼。
沧白雪自己好像也是一员。她带回过一只迷你王八,带回过金鲤鱼的鳞片,还有什么东市的包子西方的大扑棱蛾子。
乐此不疲地混杂在那堆成山的锦盒中一并被侍女们献给魔君。
当时沧白雪是真真的觉得不错,千栖夜每次也没什么反应,算照单全收。
直到有一次,她不幸瞅见了其他来自四面八方的锦盒里装的千年灵玉、九绝妖珠、彩凤朝笛每一样都是价值连城,还绝无仅有。
然而它们最终全部都被魔君大人丢进了类似于杂货间的地道里。
沧白雪当机立断,抱着她手里的炭烤猪蹄一溜烟跑了。
后来两百多年再没送过礼。
往事不堪回首。
她觉得耳根子有点发烫,真不知道当年自己送的那些东西是怎么被嫌弃地处理掉的。不过这其实都还好,主要是再稍微想象一下当时千栖夜打开看到的表情
罢了,脸这东西,丢着丢着也就习惯了。
沧白雪张口,刚想说随便看看吧过反正两天就谢了。
“嗯,我收藏了。”
千栖夜手指轻点了一下花瓣,注入了一缕法力,蔷薇顿时精神抖擞,开得更红更大,活像要蹦起来跳舞似的。
他随手引出个万物瓶,将红色蔷薇收了进去。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沧白雪瞠目结舌。
大哥,你家灵力不要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