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故事？”路易有些疑惑。

“没错。”莱恩点了点头。

走出被烧毁的丛林，莱恩抬起头看向漆黑的天空，一片片雪花悄然飘下，他伸出手，接住了一枚六边形雪花，温暖的手心将雪花融化，化作了几滴纯净的水珠。

“如果你对千年前的历史有所了解的话，那你一定对一个名字很熟悉。”

“尤利希斯，对吗？”

莱恩停下脚步转过头，有些惊讶的看着跟在身后的杰弗逊。

“你不感到惊讶吗，杰弗逊？”

“为什么要感到惊讶？”杰弗逊苦笑着耸耸肩，“今天晚上我已经见识到了真正的魔鬼，还有一只能够变成怪物的黑猫。”

趴在莱恩肩膀上的斯芬克斯不满地冲他呲了呲牙。

杰弗逊下意识地后退几步，莱恩见状伸出手将黑猫从肩膀上摘下，抱在怀里抚摸起来。

“所以说，莱恩大人，即使您真的是传说中那个妄图毁灭世界的魔神尤利希斯，我也不会感到任何的惊讶。”

他看着莱恩黑白分明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我一直坚信一件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莱恩看着杰弗逊棕色瞳孔中透露出的毫无保留地信任，无声的笑了笑。

“尤利希斯是世界之主，神王凯瑞斯特-所罗门的二儿子。”

“他还有一个哥哥，”莱恩的脚步一顿，语气莫名地说道，“叫做格里高梅。”

“什么？！”

“这是真的么？”

两道惊呼声响起，莱恩的嘴角浮起一丝嘲弄的笑容，他脚步不停，同时嘴里说道：“当然是真的。”

“我的好哥哥，可是恨我们入骨呢！”

“知道为什么在教会的圣典中，瓦伦这一种族被称为魔族吗？”

路易与身旁的杰弗逊对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

“很简单，”莱恩说道，“因为他在害怕。”

“他害怕神族还有人活下来，比如我，比如塞巴斯蒂安。”

“同为瓦伦神族，格里高梅却背叛了爱护他的族人。”

“他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与他朝夕相处的族人。”

“就在我的成年大典上。”

莱恩的眼底泛起一丝血红色，用阴冷的声音说：“那一天，是我晋升神灵，坐上神位的日子。”

“他带领着自己的亲随，以及早已暗中投靠他的族人，闯进了我的子民为我建造的神殿中。”

“在那里，屠杀开始了。”

莱恩的怀中，黑猫早已经跳下了地，刺耳的锁链摩擦声再度响起，莱恩的脸上青筋暴露，双目赤红，他用力握紧了双拳，包含愤怒的声音从咬紧的牙缝中吐出。

“他用父神的长剑将他钉在属于自己的王座上，一剑又一剑砍在我的族人身上。”

“鲜血，哀嚎，怒吼，痛哭，死亡，毁灭。”

“在最后，我最后一张牌的契约者挡在了我的面前。”

“我亲眼看着，我最亲爱的哥哥，我最敬重的哥哥，亲手杀死了我最爱的人。”

“之后，他将其他所有人的尸体堆在了我的面前，用他们的血编织成了一个牢笼，将我封印了起来。”

“所以，魔神？魔族？”

莱恩站在原地，深深低下头，“格里高梅才是魔。”

“大人，为什么黎明......”路易犹豫了一下，“格里高梅能够将你们......”

“在刚刚被封印的时候，我也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