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三。
忌:祈福、嫁娶、入宅、安床、作灶。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下雨了呀……”
季良推开房门,默默观看。
连绵阴雨从天而降,夹杂着湿冷与朦胧,笼罩整座古城的一砖一瓦。
院里的菜苗晶莹剔透,沐浴着细雨,茁壮成长。
踏踏踏~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打破沉寂的院子。
吱呀——
高大的人影推开院门,快速走进来。
梅天理收起手中的油纸伞,沉声道:“季兄,它很可能会在今晚到来。”
季良点了点头。
沾上红印的人,会在雨夜中引来恐怖的邪祟——红雨衣。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
五天,整整五天,没人知道他这五天是怎么过的!
“你来干什么?”他偏头斜睨。
“此事说来话长!”梅天理抖落着身上的雨水。
“那就不用说了。”季良直接转身回屋。
梅天理一脸的黑人问号。
他呆愣片刻,自来熟的钻进屋里。
把门关好。
“这王家有点不简单啊,怪不得王荷这女人居然轻而易举的入了城。”
他苦着一张脸,朝着隔壁指去,“县里有人出面,请镇妖司务必保下这对孤儿寡母。”
“所以呢……”季良倒了两杯热水,给他递了一杯。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也看出了点问题。
王婆婆虽然年事已高,但举手投足间,依稀能够看出大家族的知书达礼,和那些只会躺在地上坑爹的老人完全是两种生物。
结合此时此景,不难猜测,王家曾经也是个大家族,不过发生过变故,导致家道中落,只剩下三个孤儿寡母,相依为伴。
“这不,我就被派来了,镇守此地。”梅天理一脸的倨傲。
“就凭你?难道镇妖司的人都死光了?”
季良表示很疑惑。
“怎么,你看不起我?”
梅天理涨红着脸,嚷嚷道,“虽然我实力不及你,但热血未冷,邪祟吃人,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他猛地起身,慷慨激昂道:“我为铜捕,当镇压世间一切邪祟!”
季良点头赞同,竖起大拇指:“没想到你还挺有种的。”
“那是!”
梅天理眉飞色舞,得意洋洋,“好歹我也是村里响当当的高手,全村老小的希望,一人一刀从村头砍到村尾,整整砍了三天三夜,成功俘获村花的芳心。”
“那一晚,夜黑风高,****,我趁势……”
“行了!”
季良黑着脸,厉声打断他的话语。
“怎么?被我的丰功伟绩震惊了?”梅天理欲犹未尽的舔了舔舌头。
“嗯!”
季良沉思半晌,郑地有声道,“既然你这么厉害,那红雨衣来了,你先顶上去!”
“嗯,嗯?啊!不!不要!”
“怎么,你不乐意?”季良诧异道。
梅天理瞪着双眼,怒极反笑道:“水道是你通的,凭什么先让我顶上去!”
这笔有毒吧?
季良黑着脸,没好气道:“别说这些废话,你们有什么计划,说来听听。”
红雨衣虽然是三级黑祸,危害级别不高,但可是杀过银捕的邪祟。
镇妖司既然准备出手,不可能只让梅天理一个炼精铜捕前来。
况且,这铜捕,真的只会炼精!
“这……”
梅天理迟疑了下,缓缓开口:“林银捕会出手。”
“林白薇?”
季良瞬间想起那个神情冷峻的萝莉银捕。
没办法,优点太凸出。
记忆深刻。
“嗯,林银捕实力强悍,可不是一般的通脉境。”梅天理满脸的向往之色。
季良点头,不在言语。
两人推门而出,朝着隔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