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站起来道:“这是真实情况啊。”
胡惟庸道:“世子爷,就算是真实情况,可也不该拿它当歌唱啊。想当初陈友谅和张士诚他们就拿这话来骂上位,这话就是有损上位之嫌。”
“咱妹子不可能,她怎么会嫌弃咱,侮辱咱,绝不可能。”
朱元璋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
马氏多少次都救过老朱,她还能编排损老朱,朱标走上前来继续道:“娘对爹掏心掏肺,胡先生怎么可以这么说。”
听到这话,胡惟庸立即笑嘻嘻道:“马娘娘说是因为和世子爷上位是一家人,其他的人说就是有侮辱嫌疑。请上位体谅胡某一片真心。”
朱元璋手指在桌子上画着圈圈:“可是咱这根基也不能说改就改。”
“自然可以改,这江山都可以改,还有什么不能改的,为了上位的江山,我胡惟庸愿意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胡惟庸道。
“怎么个改法?”朱元璋挑着两条浓眉,仰头看胡惟庸。
胡惟庸指着自己的眼睛和脸问道:“上位,世子爷,看看我这脸和眼睛。”
“脸怎么了?”朱元璋左胳膊肘放在大腿上,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
“我知道了。”朱标扮作孩童才有的惊讶道。
“我胡惟庸苦心没白费,世子爷看出来了,请世子爷说说我这脸和眼睛。”胡惟庸开始高兴起来。
“嗯,好像猴子屁股。”朱标指着胡惟庸有些红的眼睛和脸。
你特喵个大老虎,眼睛和脸上有股调料味,明显就是提前催过眼泪的,还想装深情。
朱元璋脸转到一侧,用手捏住下巴,忍着自己的笑意故作生气:“标儿不得无礼。”
胡惟庸连忙道:“不碍事不碍事的,世子爷只是孩子,我这几夜连夜翻找朱熹资料,竟然找到了些痕迹。”
“说说看。”
“是~”
胡惟庸举起自己的大拇指晃了晃:“上位的祖先可是明震天下的大圣贤。”
“咱咋不知道,咱爹娘早就饿死了。”朱元璋挺直身子来了精神:“这是啥时候的事,咱怎么不知道朱熹是咱亲戚。”
虽然朱元璋知道他们要把朱熹给他改成祖先,可自己正常反应还是会奇怪怎么个亲戚法。
“上位,听我编……不,听我如实说来。”胡惟庸清清嗓子仰头挺胸开始说起来。
“朱熹可是宋高宗时的潭州知府,儒学的集大成者,他是皖人,上位也是皖人。”
“皖人中姓朱的那么多,几百年才出了朱熹,咱和他的牵连,真的是八竿子打不着。”朱标对胡惟庸有些奇怪道。
“世子爷此言差矣,朱夫子生于徽州婺源,泗州北部的孙家岗,却有一支后人。”
“后人?”朱元璋站起来背着手走了两步:“咱的祖父朱初一就住在那儿。”
“这就对了嘛上位。”胡惟庸拍手道:“百年前,朱夫子在孙家岗找到了一位佳人,好事成后,有了上位家这姓朱的。”
朱元璋疑惑,放下手里的痒痒挠道:“老夫子遇到佳人,在泗州的水边春风得意写了首《春日》。”
“胜日寻芳泗水滨,五边光景一时新,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朱标自顾自的背了出来。
“世子爷真聪明,我的意思就是这个。”
“咱头一次听说这么多的道道的。”朱元璋笑道。
“唉,胡先生,为何说的如此浮夸。”朱标说完大笑起来。
笑的老朱和胡惟庸都疑惑起来。
“标儿,笑啥玩意儿。”
“世子爷为何笑胡某。”
“胡先生,它,可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而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