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挑衅几句,也不见他有所反映,顿觉无趣。
李朝阳这般,倒显得她故意欺负人似的。
公主撇了撇嘴,这才去了她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先前的差事昨日她离开之后,肖煜已经替她整理完了。
公主翻开公文仔细审视了一遍,不觉心中满意。
当下她扭头正要出声,话到了嘴边才注意到,往常就在她旁边坐着的人,今日却没来?
怎么回事?
公主看了一眼李朝阳,想起他闷不吭声的样子又没忍住撇了下嘴,起身出去了。
书房外头有间抱厦,有小厮侯在里头随时听差遣,见公主出来,几人都迎了上来,满面笑容的问:“公主有什么吩咐?”
公主拧着眉问:“今日肖世子可曾来过?”
小厮答:“回禀公主,并不曾来过。”
公主:“那他去了哪里?可曾派人来告假?”
另一小厮抢答:“回公主,早先半个时辰,有镜王府的下人来告假,说是肖世子昨夜里受了寒,病的起不来了,要告假几日。奴才还没来得及禀明呢!”
公主当即怒道:“为什么不早说?!”
当下还存着讨好心思的小厮被喝的面色一白,讪讪退了好几步,旁边几人也没顾上嘲笑他,齐刷刷的跪了下来:“公主息怒!”
公主并不理会他们,抬脚便往外走,人如风一般的刮出了吏部,隔着好几丈远便纵身一跳,足尖点过衙门外的石狮子,乳燕一般蹿进了马车里。
“去镜王府!”
正在打瞌睡的宫人听见呵斥声,吓得险些从马车辕上栽下去,忙拉住了缰绳才稳住,气都没喘上来就急匆匆的御马驶离。
马车一路疾行,赶到镜王府也没用上一刻钟。
镜王府在大周朝地位尊崇,却又独立于勋贵世家之外,是京城里十分独特的存在,它坐落于皇宫东边的东麓巷,同皇宫只隔着一条玄武大街。
王府大门与东华门遥遥相望。
公主驾临镜王府,如往常一般没有摆仪仗,因而只开了侧门把她迎进去,门内候着两名年轻漂亮的婢女,其中一人口齿伶俐的说:“恭迎公主!我家王妃料着公主应该来了,特命奴婢在此等候,公主请随奴婢往这边来。”
公主忍不住笑了笑,跟着婢女往内院走去:“你家世子爷何故病的这么严重?可曾请太医了?”
婢女听着这话,心中不由一暖,恭敬回道:“公主明察,世子爷自由体弱,昨夜一时不查受了寒,夜里便高烧不退,闹腾了一整晚,王爷王妃十分心疼,所以才做主替世子告了假。”
公主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然而很快公主就发现了,婢女领她去的方向,并不是王府正院。
她不觉停下脚步仔细打量,这方向俨然像是去往王府东院?
公主诧异道:“不去见王妃吗?”
婢女道:“王妃一夜未眠,至今还守在世子的慕云堂,只好委屈公主移驾了。”
公主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等到了慕云堂,公主却被侍女领到了正厅,奉了茶后便退下去了,公主诧异的看了一眼四周,厅里似乎是特地清过了,连个多余的人也没有。
镜王妃这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