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现在赶去东洲,我的人就会立刻下手。”段寅说完,便朝他挥挥手,脸上再次挂上一副坏笑,“本殿下便不久留了,将军是个聪明人,至于要怎么做,我的人自然会通知你。”
“不过……”段寅转身,整个人背对着他,接着又说,“若今日之事走漏了风声,燕语迟必死无疑。”
待段寅离开后,燕洵一个大男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紧紧地抱着脑袋。此时恰逢月言回府,燕洵恢复了神色,忙起身朝她跑了过去。
途中许是太过慌忙,竟险些栽倒在一旁的土里。
月言自然也看见了他,见燕将军有些奇怪,便停了下来,“将军这是……”
“语迟在哪儿!”未等月言说完,燕洵将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似乎力道过重了,疼得月言双眉紧触,却不敢说出来。
“回来的路上,夫人她说去薛府找薛小姐说说话。”月言回答。
燕洵放开了她的手,月言这才松了一口气,否则自己这手腕难逃骨折之苦。却见燕将军脸一黑,多嘴一问,“将军这是?”
“薛大人带着全家回老家省亲,昨儿我亲眼看见出的城门。”燕洵道,说完月言吓得脸都绿了。
“那夫人她……”月言一时语噎,若是燕语迟出了什么事,她又该如何交代。想着想着,便急红了眼,“奴婢这就出去找!”
燕洵叫住了她,心知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又怎么可能找到燕语迟。索性道,“你且在府里待着,我会找到她的。”
说完,便急匆匆地走了。
郊外一处竹林里,一辆马车急速地行驶在路上。
“师父,能在快一点吗?”一只素白纤细的手掀开了马车车帘,露出了燕语迟有些苍白的脸。
只见她额头上挂着冷汗,英气十足的脸上挂着一丝病态的白。
车夫是个年迈的老人,回头一看被吓得不轻,忙一拉缰绳让车速降了下来。
“师父,您怎么停下来了呀!”燕语迟不解,眼中布满了疑惑。
车夫背对着她,道,“前十里路有一家医馆,你这女娃一看就生了病,还是去看看比较好。”
燕语迟这么一听,立马就不情愿了,“师父,我给您钱了呀!您答应天亮之前送我到东洲的啊!怎么现在又说话不算话了呢!”
那车夫依旧语气淡淡地道,“女娃子,还是注意些身体为好。”
说罢,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便自顾自地道,“我那孙女,就是因为没那条件治病,才活活地在我怀里咽了气。”
车夫叹了一口气,忆起往事难免有些伤感。
燕语迟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有气无力地道,“那好吧。”
马车缓缓行了十来里地,便停在了一处竹院子前,车夫道,“这医馆馆主是个好人,咱跑南走北的人稍有什么病痛,都是他给治好的,关键是治完了病,他还不会收钱。”
“许是下凡来的活菩萨罢。”那车夫自言自语,言语中皆为钦佩之意。
燕语迟下了车,忽而发觉双腿有些发软,左右一看,这竹园修得十分高雅,像是大户人家修在林中的避暑之地。
走了几步,燕语迟忽觉得整个人晕沉沉地,就在快要摔倒之际,一只有力的手扶住了她的背部,抬头一看,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你怎么在这儿!”燕语迟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