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
“再不放开!”燕语迟脸一黑,双手握成了拳头,“老娘鲨了你!”
“娘子别凶,”沈相言抬头,头一回这么温柔地和她说话,“我给你酿你爱喝的梅花酒好不好?”
所有人皆知她馋那一口梅花酿,可整个京城,数沈相言酿制的最能入她的心。
而上一次喝他酿的酒,还是三年前了。
燕语迟微微一征,原来他还记得。
“沈相言,你是不是被人下毒给药傻了?”燕语迟苦笑道,“你好好看看,我可是那个杀了你心头好的燕语迟啊!”
“你不是最恨我的吗!”燕语迟想退开他,谁知下一秒,沈相言抬头,与她四目相对。
“你不会的……”沈相言软软地说了句,便将头靠在了她的腿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一大早,茵茵便气冲冲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婢女,居高临下地瞪着出来倒水的月言。
“你家夫人真是好手段,口里说着不争不抢,偏偏将军回朝就霸占着他。”茵茵冷笑一声,“这手段,怕是跟后宫娘娘们学的吧?”
月言一听,这茵茵不过是沈府的妾室,仗着沈老夫人的宠爱,如今竟然欺压到夫人的头上来了。
“三夫人何出此言,昨儿可是将军来找的夫人。”月言道。
“啪——”一道清脆的耳光打在了月言的脸上,茵茵收回了手,用手帕擦了擦手掌心处,一脸不悦地看着月言。
“你这个不知礼数的贱婢!”茵茵怒道,“将军宠幸谁,便是谁的荣幸,你这番话,倒还像是你家夫人受了委屈,真是好大的笑话!”
说罢,便要冲进屋里,却被月言拦住,“三夫人,夫人她身子不适,还未起来。”
“你这个贱逼,还敢拦我?”茵茵正欲抬腿踹她,却被迟来的云凌冲了过来,拦在了她的身旁。
那一脚踹在了云凌的身上,这一幕恰好落在了闻声而来的燕语迟的眼里。
“沈茵茵!”燕语迟声冷如铁,眸里的寒意吓得茵茵身后的婢女连忙换了一副神态,纷纷欠身行礼。
燕语迟几步并作一步走了过来,满腔的怒火化作了手上的拳头,那气势瞬间吓得茵茵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你要干什么?”茵茵颤抖着声音道。
燕语迟举手就是一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云淡风轻地笑了一声,“我燕语迟的人,你也敢打?”
那沈茵茵娇弱地捂住了脸,若是沈相言在这儿,恐怕早就一阵梨花带雨地上前告状去了。
她咬牙道,“天大的笑话!我不过是替你管教这个下人!免得仗着主子宠爱目中无人,连自己的身份都忘了!”
“哦?”燕语迟挑眉,接着道,“月言是我叔父家长女,因为和我亲近适才跟了我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成为你口中的下人了?”
“均家世,她当得起相国府的表小姐,你不过是个攀关系进了沈府大门的妾室,也敢叫她一声下人?到底是没见过世面。”燕语迟冷冷地扫了一眼,便走过去查探二人的强势。
“燕语迟!”沈茵茵气急败坏,“你敢这番羞辱我,将军若是知道了,定饶不了你!”
燕语迟已经厌了她这把戏,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事情,眼神一亮。
“我看你都自身难保了。”燕语迟道。
沈茵茵凝眸望着她,似乎并没有听出她的言外之意。
“将军昨晚被人下了药,一大早就去调查此事了。”燕语迟提醒一句,只见那沈茵茵脸色阴沉,便知此事十之八九,是她做的了。
“识趣的,应该赶紧收拾包袱自此消失,而不是来我这儿找不快!”燕语迟抓住了她的手腕,表情虽然故作关怀,眼神却厌恶地很,“毒杀朝廷要臣,可是砍头的大罪!”
沈茵茵忙抽回了手,逃也似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