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又去哪野了,回家还撒火,摔坏大门你修啊?啊!”
鹏城,一处比较高档的住宅区里,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正在看电视,听到门被关得“砰”一声,扭头看着进门儿子教训道。
进门的是郝建国,这会儿心里还有气呢,又不好朝老妈发火,没搭话,气冲冲的进了自己房间。
“这小子怎么今天气性这么大?”
郝妈喃喃自语,站起身走到房间门口,也不敲门,直接打开门走进去,“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先出来吃饭。”
“不吃,被气饱了。”
“哟,谁还能把你这个心大的小少爷气着?”郝妈打趣了一句。
“我在鹏城就那么一个朋友,除了蓝正那家伙,还有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郝妈愣了一下,拉起瘫在床上的郝建国,“行了,先出来吃饭,我们边吃边说,我也听听小正怎么不识好人心的。”
今天一天,郝建国只吃了一顿没有营养的午饭,两个大馒头配一碗水,也是为难这个从小养尊处优的胖子了。
这会儿肚子饿得咕咕叫,干脆顺势借坡下驴,跟着郝妈出了房间吃晚饭。
狠狠地嚼着嘴里的红烧肉,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大致的讲了一遍,然后看着郝妈说道:“妈,您说,他是不是傻,哪有他那样做生意的,上赶着把客人往外赶。”
郝妈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到儿子碗里,笑了起来,“你都知道这样做不对,你觉得小正会不知道?”
“对哦!”郝建国后知后觉,突然叫了起来,“不对,老妈,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觉得你儿子比那家伙差一点呢!”
郝妈认真地点了点头,“不是差一点,是差很多。”
郝建国:“······”
这是自己亲妈吗?
郝妈没理会自己儿子那点小怨念,继续说道:“虽然我不知道小正为什么会那么做,但他肯定有后续安排。”
“小正这个人不简单,听说他十二岁就在股市上挣了不少钱,你十二岁在干嘛,还在跟院里孩子打架玩泥巴呢!”
郝建国夹菜的手一顿,“妈,你从哪儿听来的?”
“你姥爷说的。”
“姥爷?!”
郝妈嗯了一声,“你姥爷和小正爷爷是朋友,前几年他爸妈离婚后,他跟他妈妈来了鹏城,他爷爷······”
“等等!妈,我有点糊涂,小正正的爷爷怎么会认识姥爷?”
“蓝正是港城陈家人,他太爷爷是港城致公党的创始人之一,他爷爷和你姥爷很早就认识,用古代的话说,我们家跟他们家那是世交。”
“不对啊,既然是陈家人,蓝正怎么姓······”话说到一半,郝建国反应过来了,自言自语道:“对了,蓝正有个弟弟叫陈正天。”
郝建国往嘴里刨了口饭,在抬头看着郝妈,语气有些埋怨,“您既然知道这些,为什么以前不跟我说?”
“我知道的时候,你们已经是朋友了。再说了,有没有这份渊源,真的那么重要吗?”
郝建国摇了摇头。
说起来,郝建国其实更早把蓝正当做朋友,没办法,那时候就看蓝正顺眼,感觉两人都是一路人,会成为不错的朋友。
有些就是那么不一样,只是看了一眼就可以做朋友,有些人相处了一辈子或许也成为不了朋友。
“关于小正的事情,我听你姥爷说的不多,不过你既然答应了人家一起做生意,连缘由都没弄清楚就赌气回家,我是这么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