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微臣怎敢对庄妃娘娘的药方下手?”
“而……而且,庄妃娘娘宫里头的事情,也一直都是何修,何太医在负责,这件事说起来,要怀疑,您也应该找何太医问话啊,微臣,微臣冤枉啊——”
刘太医眼神闪躲,畏畏缩缩,话都说不利索了,却还在诡辩。
“大胆!”
“皇上面前,刘抻,你居然还想要撒谎!”
耶律阿亓却已然动怒:“本王早已经将你调查的一清二楚。你家中,可否有个常年赌博不学无术的儿子?”
“为了填补他这么多年来的赌债,刘太医,别告诉本王,你刘家完全是靠着皇上给的俸禄在还债?”
老皇帝听闻此,也目光犀利的看向刘抻。
刘抻的额头上立马密布密集的冷汗,忙擦了汗水,再次回答道:“回……回皇上,臣,微臣儿子早已经戒赌了,哪里还来的什么赌债?王爷,您可莫要信口雌黄啊!”
“来人——”
“动刑!”
耶律阿亓见此,却是完全不为所动,在老皇帝的许可下,终于开始对刘太医动刑。
打板子,拶刑几番轮转下来,那刘太医也终于忍受不了的哭着招供了。
“回皇上,王爷,微臣,微臣认了,不要再对微臣动刑了!微臣……招了!”
一边痛哭流涕,刘抻一边痛苦不堪的说道:“没错,是微臣偷偷的换了庄妃娘娘的药方子,将方英,方太医曾经研究的剧毒方子给庄妃服用,是微臣该死,皇上您要罚,就罚微臣一人便好,千万不要为难微臣的家人!微臣九泉之下,也定然为皇上您祈福!”
那刘抻涕泪横流,身上早已经没了一处好皮。
楚霜宁见他居然有想要将所有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的想法,也赶忙插嘴说道:“刘太医,其实,你也不是没有救。”
“你我都清除,你跟庄妃娘娘之间根本没有任何过节,你为何要害她?此事,一定还有幕后真凶!”
“皇上,请您务必要调查清楚。”
楚霜宁义正言辞。
老皇帝当然也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只可惜,刘抻却没等老皇帝质问,执意又再次说道:“没人指使微臣,是微臣自己看那庄妃不顺眼,也才出此下策。”
“如此,既可以除掉那脾气古怪的庄妃,又可以将罪名彻底的栽赃到已经离宫的方太医身上!”
“楚霜宁,若不是你,我刘抻又怎会落到今天的下场?”
“总而言之,这件事,全权是我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关!还望皇上您,放过微臣的家人!”
说罢,刘抻居然当场将额头狠狠的扣在地面上,恳求皇上饶恕他的家属,只处置了他一人便好。
楚霜宁气不打一处来,对于刘抻死也不肯招出幕后始作俑者的行为,简直觉得愚蠢至极。
皇后见此,却眯眼,忙对老皇帝劝道:“皇上,现在事情已经很明朗了。依着臣妾看,还问什么?直接将这大逆不道的刘太医处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