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严氏听闻了消息,疾步而来。而后问吕布道:“听说曹兵十万大军压境,夫君可有对敌之策?”
“正要与文武商议。”吕布恍惚回答道。
“文武却都是废物点心居多。如何能抗衡曹操。”严氏面色严肃,顿了顿又说道:“昔日曾先生就说过,曹军必然杀至。夫君却是不听。现在情况危急,还请夫君派人去请军师来商议大事。”
“夫人言之有理,我险些忘了。”吕布恍然想起,曾经曾勋便说过,曹军会大军压制,他当时还不以为然呢。
闻言大是懊悔,连忙站起,打算特别派人去请曾勋。严氏却又叫住吕布,叮嘱道:“务必好言相请。”
吕布还能如何?唯有小鸡啄米,重复点头。
且说特别派人去请的小吏已经回转。吕布询问军师如何,严氏在旁,也是目光如炬。
小吏却是汗如雨下,不知所言,在吕布眸光迫视之下,小吏扛不住噗通一声跪下,求饶道:“主公,属下无能。却是连军师家的大门都没有进去。只有一婢女来见,说是军师病重,委实难以下床。请主公自己对付曹操。”
吕布惶恐,却又气急,拂袖怒声道:“都这么久了,多大的怒也该消除了。没有曾勋,我却还不成了吗?”
吕布大步向前出了大屋,往大厅而去,龙行虎步,雄赳赳气昂昂。但以严氏观之,如插标卖首,此去恐怕壮士一去不复返也。
“十万大军压境,曹操又威震天下。军师告病不出,冷眼旁观。我可如何是好?”严氏也是惶急,跌坐在地,喃喃自语。
吕布自放出大话,说没曾勋也行。龙行虎步而出,但专至拐角,却又后悔。但大话已出,收回极难。吕布便将错就错,勉强振作,往大厅而去,希望文武能拿出一个章程来。
行至大厅落座,吕布露出怒容。只见在座数十人,脸色竟然比他还差,比他还惶急。
真是废物点心,废物点心。
枉费我高官厚禄,养育你们这帮废物点心。
尽管吕布心中已经有所明悟,却还是抱有万分之一的期望。昂首步入主座坐下,接受文武参拜后。吕布强自镇定,目光如炬,说道:“我纵横天下,精兵十万,人口百万。曹操安敢欺辱于我?今天在徐州境界内,必然要与曹操争个高低。”
一番大话之后,吕布话锋一转,求教道:“只是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策也。诸位可有却敌之策?”
一句这番气势凌冽,下一句便已经兜底兜不住了,难掩惶恐。文武们面面相视,却是无言以对,愈发惶恐。
大厅内的气氛,简直凝固到了极点!!!!
吕布勃然大怒,气喘如牛,喝声说道:“平日里一个个全是谋臣,侃侃而谈。如今却是一言不发,我养你们何用?”
废物,废物,全特码的是废物。
我吕布怎么就养了你们这帮废物啊!!!!
吕布自骂文武为废物,文武们心中自然也是怼之。心想。“说我们是废物,你还不是一样?惶恐以及,却又放大话。我们都是一丘之貉,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气氛正僵硬之中,高顺站起拱手说道:“主公。全赖军师有先见之明,请主公修葺下邳城墙。又广聚敛粮草。徐州一马平川,曹军马步军齐备,大军十万。实在是锋芒毕露,不可抵挡。末将请避其锋芒,坚守城池以战之。主公高坐在城中,我等冒死在城头,下一心,必能取胜。”
却说高顺有胆战将,临危不乱。此刻声如虎豹,而面容严毅,唯有不见胆怯惶急,人才却是远远胜过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