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陈登绝对是真心的。
他不服气吕布,但对曾勋绝对佩服。本打算在广陵起兵,结果被曾勋破坏了,也是被威逼才来到了下邳。
目前基本无事可做,雕塑一座。
而他落得这个下场,可不就是被曾勋威逼的吗?现在吕布与曾勋自己生了间隙,眼见大军不攻自灭。
大家散伙,赶紧去找明主。
而陈登佩服曾勋,也对自己能力十分有信心。咱们双剑合璧,天下大可去得。
“你为什么不去投奔刘备?”曾勋斜眼看向陈登。
“玄德公大事去矣。”陈登稍稍一愣,随即露出叹息之色。曾勋点了点头,刘备别的不说,在徐州真的是大事去矣。
没人支持刘备,兵力不够强盛,还木有军师,怎么混?
军师,军师,军师,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隆中出了个诸葛亮,刘备才是龙,要不然就是丧家之犬。
曾勋也相信,陈登这一番搭伙过日子的言语,也是出自真心。但是他脑子抽风了,才会听陈登的话。
要是能投曹操,我一早就投了。还能捏着吕布这块石头,像个宝贝?
再说了,这种偷偷摸摸滚蛋的事情,是我曾勋能做的事情?
主公这种动物。
也是没办法的。
有脾气有缺点不怕的,弄跟绳子拴住,调教一番便可以了。
“谢谢你的好意,曹操那边我是不去的。”曾勋没好气的拱拱手,说道。
“曾先生为何这般倔强?”陈登觉得不可理解,蹙眉问道。
“大丈夫行事,勇猛精进。我岂能半途而废。先生你且看着,看我辅佐主公,一统天下。”
曾勋言之凿凿,正义凛然道。
心里头补了一句。一路调之,一统天下。
且说陈登的门来,满腔真心,苦口婆心,劝曾勋赶紧与吕布散伙,我我们好搭伙过日子。
却遭了一盆冷水,却是败兴而归。
至于曾勋,他对于这件事情其实早有定计。就像是与曹性说的那一番话一样,需得大棒加萝卜才行。
如何大棒?如何萝卜?
且需得等一个机会,保管让吕布灰头土脸,乖乖回来叫爸爸。
且说如今徐州流言蜚语,人言可畏。不仅曾勋没有表态,吕布也没表态。正如陈登说的,吕布本应该赐给财帛,或者亲自来看看曾勋,以表信任。
既然没有举动,那就是起疑心了。
事实也是如此。
这段日子,吕布都躲在自家后宅之中喝酒,一边疑心,一边又是信任,只觉得两种想法,在脑中冲撞,分不出胜负。
宿醉太多次,导致吕布满脸憔悴。
曾勋这位大军师的加入,让吕布获得了崛起的机会。希望越大,就越怕失望。
“此人是真如传闻中的一般,才气广大,不是久居于人下之辈?他会不会暗中起心思?”
吕布心中游移不定。
倒是严氏看不下去了。
这日,吕布还在后宅之中吃酒,严氏从外走了进来,见吕布憔悴,双眸充血,患得患失。
便亲自让侍女取了热水来,给吕布洗了把脸。然后才坐在吕布身边,说道:“夫君。我虽是个妇道人家,但也看出来了。这是有人使了离间计。您这个时候,该安抚曾先生才是。”
有时候就是这般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