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先生以为,藏霸,陈登,孰先孰后?”吕布本是安于享乐,此刻却是露出迫不及待之色,带着少许森然。
谁都不会怀疑,吕布的杀人不眨眼,见利忘义。
如今他得曾勋,觉得王霸之业就在眼前,自然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绝不手软。
这个问题,曾勋也早有计较,便拱手直言道:“藏霸与孙观,孙康兄弟,以及尹礼等人联合。一时间恐怕不能取胜。如果战争旷日持久,曹操听闻消息从中原袭来,陈登断我们后路,大事去矣。不如先对付陈登,整合广陵郡。增强自己实力,然后专心对付藏霸。”
“先生言之有理。我该如何对付陈登?是派兵剿灭他吗”吕布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随即问道。
“主公。陈登没有表现出诡异,反而十分恭敬有礼。陈家又是徐州大族,如果直接攻灭陈登,恐怕会失人望。还请慎重对待。”陈宫拱手对吕布说道。
吕布蹙眉不已,没有做回答,而是看向曾勋,俨然是言听计从。也引得陈宫,望向曾勋。
曾勋点头,说道:“公台先生言之有理。我怀疑陈登,却没有证据。莫须有杀人,会让主公失去信用。”
说到这里,曾勋昂起头来对吕布说道:“不过此事我已经有所计较。敢问主公,目前徐州可有别驾?”
所谓别驾,乃是刺史州牧的副手。州牧出行乘车,别驾有资格单独坐车,所以号称别驾。
乃是一等一的州大员。
陈宫迅速领悟,脸露出赞同之色,心想。“这位牛魔先生果然是早有计较准备,我辈不如也。”
吕布稍稍迟钝,但也反应过来。脱口而出道:“先生这是要我征召陈登从广陵回来,做一个徐州别驾?”
曾勋含笑点头,轻松甩了甩袖子,说道:“一手明升暗降。陈登若是顺从,便离开广陵回到下邳。没了地盘,没了兵马,就翻不起风浪。也证明陈登没有反意。若是陈登不顺从,主公再行大兵压境不迟。”
“而别驾又是大官。主公招他做别驾,也不辱没了陈家门楣。”
“好。先生果然妙计。”吕布眉毛一挑露出喜色,然后便直接对陈宫说道:“公台,你去起草一份妥当的公文给我过目。我盖大印,便立刻送去广陵,且看陈登如何行动。”
“诺。”陈宫应诺一声,立刻下去起草公文去了。留下吕布与曾勋二人,吕布对曾勋体贴甚微,关怀备至。
侵略如火,却是让曾勋大呼承受不住。终于与吕布打了几套组合拳,应付一顿之后,曾勋便以自己骑马屁股不适为理由,先回去休息。吕布只得遗憾放走曾勋,亲自将之送至门口。
并派遣曹性,继续负责保护曾勋。
“先生如今徐州之重,我得先生,大事可成。失了先生,则是死期不远。需得谨防别人刺杀先生。曹性武艺不俗,可以保护先生。”吕布先是诚恳对曾勋说,复又转头对曹性道:“曹性,你且死力保护先生。若先生有个不测,我唯你是问。”
却是不需要吕布多言,曹性也早就心服口服,此刻恭敬应诺。
如此之后,曾勋离开了吕布的府邸,带了曹性,诸葛山二人回去了自己的大宅内。
广陵陈登这件事情,吕布已经出招,却是等陈登回应,实在是急切不得。而曾勋确实屁股不适,而且浑身疲劳。
一回到府邸,便让美婢烧好热水,一起薄衣披纱,为自己洗了一个热水澡。再在不适处了一点药膏,药膏抹,顿时清凉无比。
一番操作猛如虎,其中也有别样滋味。待折腾完毕之后,曾勋便趴在床,美滋滋的开始睡觉。
这一睡,醒来便已经是次日早晨。曾勋在美婢伺候下,美滋滋的用了早餐之后,却是一阵忙碌。
书房内。曾勋刚抹干净嘴巴,胖管事便走了进来,恭敬禀报道:“先生。主母昨晚派人送来了一些药材,说是先生旅途劳累,给先生补身子用的。”
别看现在胖管事很平静,昨晚却一晚没睡。试问整个下邳谁不知道,主母严氏当真是苛责之人,什么时候送给麾下文武礼物过。
这一次不仅送了礼物,而且胖管事亲自看了,药材都非常名贵。再加曾勋一番名声,已经传遍下邳。
胖管事这才知道,自己竟然稀里糊涂就成了大人物的管事了。
如何不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