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瞥了一眼顾旬拿着手帕擦着流下来的金豆豆,顾柔哭得鼻尖微红,想到三个哥哥都是一个比一个的聪明,说不定真能有办法。
“我要继续学武,哥哥能说通娘亲吗?”
顾柔眼神渴望的看着顾辰,眼眶裹着泪水。
母亲是当时所有家里人都同意妹妹学武时唯一坚持不许的,她总说女孩儿就要有女孩儿的样,一天打打杀杀练得浑身臭汗做什么?
那怕妹妹当时是天赋异禀的也不同意,还是父亲答应只是让妹妹练着玩不会和人动手才松的口。
母亲要求妹妹只能练着玩不能动手,只要动手了就不能再学,现在父亲也不在家,那有那么容易能够说通母亲,望着满脸希翼的妹妹,顾辰快吐到嘴边的“试试”硬是转成了“能”。
顾柔听到哥哥的保证后开心的拿起桌上的食物开始吃,吃得一手一脸的油渍,顾辰的手帕刚才已经用了变成湿哒哒的,顾昱掏出自己的手帕递过去,顾柔接过两手擦了擦又递给顾昱。
吃好了的顾柔眉飞色舞的说着自己昨天见义勇为的事:“我用了一拳打掉了他一颗牙,他说话太不好听了,还说要把我们全家都抓起来关在监狱里还要打我们,我就生气。”
顾辰问道:“他那么厉害吗?”
顾柔瞥嘴“他才不厉害,就是说的话很让人讨厌”
“那柔柔知道他是谁吗?”
顾柔撑头想了想:“他说他父亲是刘,是个大官”
“其他的…”
“我想不起来了”
顾辰几人看天已经晚了坐了会儿起身往外走。
顾柔要站起身送。
顾旬说:“柔柔不用送哥哥,哥哥们自己会回去你现在休息吧,”
顾昱问顾柔:“柔柔还在抄书吗?”
“嗯”
顾辰接过话:“那你就再抄两天吧,哥哥回去给你想个好办法好不好”
“好的。”
顾柔起身脱了鞋躺到了窗榻上抱着引枕冲哥哥们摆手“大哥哥二哥哥三哥哥再见。”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屋檐下挂上了灯笼,心愿在灯光下一片温和,炎热的一天在现在开始吹起凉爽的风,院墙边两颗桃子树被风吹得沙沙响,一阵若有若无的香甜往鼻子里钻。
顾辰抬脚走近看了看,心思微动有了主意,但忍着没这时候就去说。
顾柔出门没什么错,但仗着有练过就敢只带一个丫鬟就出门,这不是好现象,胆子太大。正好这次娘亲生气挫挫她的胆子,不然大些了我们又不在身边,她什么都不怕吃了亏怎么办。
顾辰带着顾昱顾旬出了心愿在院角停了下来:“老三你去,”
“把昨天和柔柔出门的丫鬟找来,我有事要问。”
顾旬转身回去,叫了个小丫鬟带话,没一会儿脸还有些仓白的春雨走出来,“三公子安好”
“你跟我来吧,大哥有事要问你”
春雨福身行礼“是”
顾旬带着春雨走到顾辰那儿,春雨福身行礼:“大公子安好,二公子安好”
顾辰表情严肃:“春雨我问你,昨天小姐打的是那位府上的公子”
“回大公子,是史部刘尚书的儿子”
“小姐打得可严重”
春雨额角有些冒汗:“奴婢并不是很清楚”
“因为奴婢当时和一位大叔抱着那个昏迷的少年先去找医馆了”
顾辰听到这儿瞳孔微缩,定定的看着春雨。躬着身的春雨感觉后背在冒汗,背上像有针扎一样着密密麻麻刺的发疼。
“你让你家小姐一个人去面对七八个少年”顾辰沉着声问道。
春雨从出事后也常常想起就后怕。腰弯得更低了。
“这次的事情我就不说了,以后小姐想出门,多带一个人在身边,遇见情况不对的就直接回家叫人”
“知道了吗?”顾辰严肃沉声道。
“是,奴婢知道了。大公子”
“还有,等三天过后,你和柔柔说,桃子熟了。”
“一定要在三天后再说,记得!”
“是,奴婢记得。”
顾辰说完事带着两个弟弟回了外院。
春雨回想着刚刚大公子说的话。后背的汗又流了出来。想到大公子说的三天后桃子会熟。
春雨有些不信,回厢房时特意到桃树下看了看,一个个有拳头大的桃子还青幽幽的挂在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