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一换下早朝的衣裳,就见烛阴守在她的殿外,一身庄重的深红朝服。
姒清露出讶然之色,她不动声色的敛住心神,“国师大人从下朝起就守候在此等本宫了?”
烛阴莞尔,“殿下,本尊候在此处,就为告知您一句话。”
“什么话?”姒清有些好奇,烛阴居然会为一句话在此等候良久。
“近来不太平,还请殿下不论是在何时都佩戴上尚方宝剑,谨防万一。”烛阴说出如此的话,着实让姒清感到意外。
姒清不置可否,但还是应下了:“多谢国师了,本宫会谨记。”
烛阴深深看了一眼姒清,“如此便最好了。”话落便离开了。
徒留姒清一人在原地深思,烛阴为何突然会在此告诉她要让她随身携带尚方宝剑呢?貌似是在今天上朝见着苏城之后神色就有点不对劲了,即使他掩饰的很好......
“何山。”姒清道。
“在。”
“你去派人查查看,苏城在刑部里边发生了什么。”姒清半晌后下令。
何山点头应下称是,如此便又是半日过去。
下午,便是抽查刘展功课的时候,姒清拿着《出师表》,手边还有一把戒尺,听着刘展的背书,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发呆,她执笔停驻在纸上许久,墨滴落在了雪白的宣纸上,晕了一滩。
她回过神,刘展已经念错了许多字眼她也才发现,不由清了清嗓,严厉的道:“重背。”
“啊!”刘展泪眼婆娑的看着姒清,深处手摇了摇姒清的袖角。“阿姊,姊姊,我......我可不可以再读几天再来背啊……”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都快要被他给淹没了下去。
“把手伸出来!”姒清的脸上,丝毫不为此所动,见着阿展咬着唇,伸出了小手,姒清狠下心来,用戒尺打了几下。
刘展硬是没有出身,心里却很是委屈。
“一篇小小的出师表都背不出来,想当年,你阿姊就用了半日记下来了,你呢,这都三日了,怎么还只会几句啊?”姒清摆了摆表情,厉声道。
“可是,阿姊是阿姊,阿姊从小就被人说是神童,聪慧过人,背下一篇不在话下,我是我啊......”刘展吸了吸鼻子。
闻此,姒清将《出师表》放在了桌上,静静的看着刘展,刘展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
“回来!”姒清冷声道。
刘展在姒清的淫威下,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就见姒清忧举起戒指,在他的手心上又打了一下,这一下,比之前的都要重,都要疼。刘展这一次忍不住直掉泪水。
“刘旭尧,此话你若是敢再说,从今以后,你就没有我这个阿姊!
你和我说,这《出师表》难,可你用过心了吗,平日里耽于玩乐,我已经没有去追究,不曾想,你居然是这样的思想。
好,你小,当年秦国的甘罗,也不过十之有二就拜为百官之首,这与你小有什么干系,只不过是你没有用心在其中罢了。
你没有付出又何来的回报?今日这就是给你长长记性。平庸,没有干系,人没有生来就是天才,都是要靠自己努力的,我们的太太太太祖爷还是奴隶出生,早年没读过书,但他为何到了后面对于政治等等如此了解,不都是一点一滴努力习来的?”刘展越听头埋的就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