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莫要胡说八道,老夫对于大宋皇室,乃衷心......”国公气结,话语中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在里头。
只听“咯吱——”一声。
刘姒清言笑晏晏的,只是细看会发现那笑有些牵强,“丞相大人怎可如此说外祖父,毕竟外祖父可是很衷心的。”只见刘姒清伸出手拍了个掌。
“唰唰唰——”四周皆是身披战甲的羽林卫。
把把武器上都闪着寒光,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染上他们的鲜血。
只听姒清话风一转,字里行间流露出一股煞气:“不过本宫向来不喜欢废话,但字典中却有这么一句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呵!”话刚落下,士兵就将刀锋对准众臣。
“今儿个,对本宫有异议者,皆可站出,本宫诚恳倾听众爱卿的言论,何必在底下和麻雀般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有些胆小的大臣瞬间就尿噤了。
国公的脸色当场就青了,刘姒清的意图很明显了,不顺她的人,直接杀了了事。
他本身就有兵权在旁,可谁料刘姒清起兵会如此突然。
“臣,拜见摄政长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丞相是第一个参拜的人。
随后,大部分的大臣皆心甘情愿的参拜,国师党的人皆无话,也都一一参拜。
只余下国公一^党鹤立鸡群。
“国公爷,这......”
“参拜吧,真是失算了,没有料到这女人居然提前将此处重兵包围,要是不拜,或许无法活着走出去!”国公咬了咬牙。
更惶说,刘姒清,是牝鸡司晨又怎样,她只要手握兵权,那么便是一只母大虫!
说着,国公瞪着似乎要吃了刘姒清的眼神跪下参拜。
姒清做了个手势,羽林卫瞬间将兵器收起。
她环视了一下群臣,却发现其中少了一个身影,一个看着风华绝代的笑面虎。
看着下首的人,问道一旁的四喜,“国师呢?”
所有人都在,居然独独缺了国师。
“回禀摄政长公主殿下,国师大人身体抱恙,故而没来。”
姒清扬了扬眉拂袖:那人会身体抱恙?呵,可笑至极,十有八九是在那星月殿里呆着躲麻烦,国师,烛阴,呵。
“罢了。”姒清阖了阖眼,“钦天监何在?”
“臣在。”
“近日最早的吉时在什么时候?”
“七日后是大吉之日。”钦天监思忖再三答道。
姒清缓缓睁开凌厉的双眸,“传本宫之令,帝王崩,追封先皇为宋仁帝,举国缟素三年,因国不可一日无君,七日后行登基大典。
剩下的,就交给礼部尚书和司衣部了,本宫还需给父皇尽孝,来人,去请新皇。”
“臣等遵旨。”
......
此时星月殿外,脚步急促:“国师大人,陛下去了!”进殿的是一个长相清秀的侍卫。
只见殿内摆了一面冰玉雕刻的屏风,冰面雕饰了一株梅花,嵌了些花瓣,用梅林里的花儿上色,十分栩栩如生,屏风的左下角上,刻了烛阴二字。
屏风后,男子侧躺在榻上,一身白色衣袍,慵懒随意地披在身上,手里,抱着个玉瓷酒坛子,似乎有些醉了,弯眸迷离,脸颊浅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