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的很好看，右边牙齿有几颗明显的小虎牙，笑起来时梨涡明显。

散发遮住额头，皮肤是健康色，谈不上很白。

说起话来没有个正形。

扶岭有四大家族，分别是沈家、温家、宁家、南家。

沈家世代书香，沈清衍是沈家小少爷，在外面的响亮度一点不输给她。

混世魔王，混混，沈家的例外等等一系列形容词，都被安在了他身上，没人治得了他。

见温灼不搭话，沈清衍也懒得再说，反正他这同桌就从来没完完整整对他说过一句话，或是用正眼看过他。

高数刚读完卷子上的最后一道题题目，下意识多看了温灼几眼，没想到温灼没什么反常，身边的沈清衍倒像个二傻子似的，端着杯子喝的一脸陶醉。

桌子上还摆着本英语书。

将手中的粉笔掐断，抬手朝沈清衍的方向丢去，那粉笔正丢在高脚杯里，溅起的可乐撒了他一脸。

随之而来的，是高数恶魔般的声音，“沈清衍，这道题你来说一下。”

沈清衍：“……”

沈清衍是整个班的霸王，听到他的名字，那些正专心致志玩游戏的人同时放下手机。

“不会。”

他流里流气的，特直白。

高数早料到这样的结局，也不生气，转眼看向一旁冷静自若的女生，“那同桌来帮个忙，讲一下这道题应该怎么做。”

温灼来讲？

全班人兴致勃勃的看戏，不少人想着等会她会怎么结巴，那些想学习的同学统一皱眉。

让温灼来讲，不是又耽误她们学的习时间嘛？

上次就是让温灼来念一下题目，结果她硬是卡了整整十多分钟，她们题都刷完好几个了，温灼还没卡完。

这次是讲题……

这道题是这张联考卷最难的一道大题，就她那三十几分的成绩，做的出来才怪。

前排的学习者们已经默默拿出了真题全刷。

正准备翻开，身后就传来了很清脆的声音，“可以借我一张卷子吗？”

众人：“？？？”

刚考完没几天，你就没卷子了？！

但……刚刚那句话说的好像……挺流畅，还莫名其妙的好听。

“身边有卷子的人先借一下，”高数指着黑板，善意提醒她，“我们讲的是最后一道题。”

他也没打算让温灼做出来，这道题难度系数颇高，若不是有答案，连他本人都不一定能当场做出来。

高数的目的是锻炼温灼的胆量，自己的学生几斤几两他还是很清楚的。

右边的同学已经把卷子传过来了，是一张空白试卷，除了顶上的那几只乌龟外，没有做半点笔记。

温灼只扫了一眼。

是一道集合题，题前标注了数学竞赛题五个大字，题目字数很少。

班内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温灼平日里数学成绩最高也才四十分，更别说这次连题都没看过。

班长霍泽数学一向在140上下，这次连开头都没摸出来。

听说一班那群学神里唯一做出来了的，也只得了个三分，总分二十分。

前后不过一秒钟，温灼再次开口，语气平缓有力，“由题可得，设Tn={t/t≤n+1}|，再由容斥原理可得……”

声音婉转动听，她看着高数，络绎不绝的输出，没再看试卷，中间连个停顿都没有。